古伊弗宁彻底无语了,他当然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原因,所以对牛可清愈发好奇,“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那天在泰国餐厅,你为什么吃饭吃到一半就走人?”
“咳、咳咳——!”牛可清脸色一滞,被空气呛得连连咳嗽。
古伊弗宁见他咳得猛了,好心想帮他拍拍背,却被一手拍开了。牛可清还退了一步,以拉开距离。
“我当时不是说了吗?”牛可清不耐烦道,“我那晚有点事情,才会提早撤的。”
他的眼神有些闪躲,很明显是在撒谎,还是那种在慌张之下撒的谎,所以根本无法掩盖。
牛可清的逃避太明显了,在古伊弗宁的眼中无所遁形。
既然对方如此排斥,古伊弗宁也无谓刨根问底了,他兴趣寥寥地说:“你如果是不想讲,就直接说你不想讲,我又不会逼你讲,何必撒谎骗我呢?又骗不过。”
他的坦荡反而令牛可清羞愧了。
静默了一会儿,牛可清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有我的原因,不想讲,讲出来会让我觉得很尴尬。”
他们都是待人接物都很稳妥的人,但自从遇见对方,一切都跳脱了轨道。
你我总是陷入难堪之中,尴尬得无法抽身,然后局面一片僵着,连正常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牛可清讨厌这样。
对于他来说,古伊弗宁虽未到需要敌视的地步,但这个人,是他尴尬感的催化剂,是他尴尬感的源泉。
谁会喜欢这种过分尴尬的感觉呢?
古伊弗宁笑了,“再考虑考虑?”
心里装了很多思绪的牛可清一时没反应过来:“考虑什么?”
古伊弗宁抬了抬眼镜,正正经经地说:“我对床上的你真的很感兴趣。”
牛可清被他磨得没脾气了,“你还真是‘热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