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道:“我知道。”
洛九韶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沈画看了一眼身后,道:“先将他们送回伽蓝寺去。”
就此决定后,两人带着其余众人回伽蓝寺。
准备离地而去前,尽管沈画早已可以御空飞行, 洛九韶却仍是从身后揽住他的腰,一双眼睛殷殷地看着对方。沈画也没有拒绝,而是随着他上了飞剑,末了还回头笑着摸了摸洛九韶的脸颊。
钟泽感觉最近牙疼的次数有点多。身后众人眼观鼻鼻观心。
等到踏入南苑山脉的地界时,头一个迎出来的是孟清。
他一双眼睛在回来的人当中扫了一圈, 当下脸就白了:“李岚她……”
钟泽一看他面色不好,当即捉住对方道:“我们进屋说。”语罢,他还瞟了一眼陈升, 示意他跟上。
陈升连忙拽住孟清另一边道:“你别着急,我们给你说。”
三人一同进了一旁的房间。沈画和洛九韶到了伽蓝寺庇护的区域内也放松下来,开始坐下来打坐调养。倒是跟随回来的其余众人还没从自己身边竟然有如此传奇人物,以及宏伟壮阔的打斗场面中脱离出来,开始私下里小声讨论起来。
一旁留守伽蓝寺的诸位弟子精力充沛,都悄悄竖起耳朵倾听。等他们听到谈话内容时,整张嘴张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有人大着胆上前询问,那最先开始说话的人悄悄瞅了一眼正在打坐的沈画和洛九韶,见两人都没有出声打断的意思,便放心地说起话来。
于是,原本只是小声的讨论,渐渐发展成一片窃窃私语,时不时夹杂有惊呼赞叹和羡慕崇拜之声。再过了没多久,连膳食堂过来送饭的小沙弥都知道这伽蓝寺内坐着上古的重华仙君和魔君了。
陈升他们从房间里出来时,就听见一个昆仑宗弟子道:“你是不知道,当时我们沈师兄,连续剑光换长剑,长剑换剑光,期间引天雷无数次,生生将那九婴老贼的八个蛇头硬是切下去五个!”
不知什么时候到场的普惠竟然一改往日冷淡的神情,双手合十,似乎颇有些兴致道:“黑云之下,高空之中,沈施主白衣黑发,剑挑雷电,必定是好一番美景。”末了又喃喃道:“可惜我竟不在场。”
另一位寒山剑派的筑基期弟子激昂开口道:“是啊!仙君神情清冷,气质出尘,在漫天雷光中依然面不改色,手起剑落又是三个蛇头。难怪万年以前昆仑宗的洛道友一见倾心二见倾情,自此心生业障,铸下大错。”
普惠道:“阿弥陀佛。”
那昆仑宗弟子又接过话头道:“好在今生两人又托生到了一块,这可真冥冥之中,命中注定,天道要为这二位圆一段情。这不,这两位自小青梅竹马,早就心意互通,情谊相许,从前在我昆仑宗就时常形影不离,眉目传情,叫我等无人相伴之人时常心生酸楚,暗自落泪。”
那寒山剑派的筑基期弟子道:“好一段感人肺腑的感情!好一场旷世绝恋!”
钟泽:“……”
陈升:“……”
刚得知所有真相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的孟清:“……”
沈画咳了一声。
那两位沉浸在剑挑雷电的美景和感人肺腑的旷世绝恋中的弟子这才惊觉正主的存在,连忙住口眼观鼻鼻观心。
沈画听着这些话心里面很是害羞,他虽然从不吝于与洛九韶公开显示感情的良好,但是被人这样拿到台面上来说还是让他感到有些难言的羞耻。不过一旁的洛九韶却一直翘着嘴角,饶有兴味地听着。沈画本来就对他十分顺从,体内昆山玉碎记忆恢复后又对他心存愧疚,因此也就一直没有出声阻止,让对方听了个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