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看了眼邱婧辞:“那走吧,不是还要去跟皇上复命?”
邱婧辞稍稍低头,这才转身离开。
两人到秦殇帝那边去秉明已经把糕点汤水送到,便转身先离开了。
出了宫上了马车,邱婧辞便不踏实,老白上了车看了一眼镇北王,先前他为了救邱婧辞,去找镇北王的事情,让镇北王对他冰释前嫌,已经不记恨他把面罩撕下来的事情了。
老白在邱婧辞的身边趴下,邱婧辞伸手轻轻抚摸老白,镇北王看着老白,便有些仇视。
老白察觉不对,起身挪到一边,好好躺着。
镇北王挪过去,他躺下,头枕着邱婧辞的大腿,邱婧辞说:“我只是答应原谅你,跟你说话,可我没说让你躺在我腿上。”
“原谅就是重归于好。”镇北王拿下面罩,邱婧辞看到他的脸沉默了。
老白也起来看了一眼,之后又去躺下了。
邱婧辞看着别处,也不在说话。
镇北王拉住邱婧辞的手:“本王想要回边关,你封后让本王如何回去?”
邱婧辞不说话,她看向镇北王。
镇北王闭上眼睛:“如果本王现在恢复,也许是个办法,休了你,在带你走。”
邱婧辞脸都绿了:“你果然是没死够!”
邱婧辞转开,他敢活过来,还用他休了她么,秦殇帝断然不会留着他这个孝贤帝的,那秦殇帝不就成了太上皇了,太上皇还有什么意思。
镇北王好笑:“谁叫阿辞做孝贤皇后的?”
“……”邱婧辞没理会,她只是不想和镇北王有什么牵扯,结果弄成这样。
马车回到李府,邱婧辞去休息,镇北王从车里下来,身后跟着老白。
邱婧辞还有件事要处理,没工夫跟镇北王置气,进门便去过问:“那日留下的妈妈,她三个儿子来了么?”
“来了,三个儿子都来了,在门口等了一天,想要见人,没让,妈妈问能不能见,小姐没回来,没让。”
“嗯,很好,传话下去,妈妈病重了,要他们过来一趟。”
“是。”
丫鬟急忙去办,邱婧辞便叫人安置了桌子,在院子里等。
等那三兄弟来了,邱婧辞就在院子的椅子上坐着,一边有茶水,邱婧辞正在喝茶水。
三兄弟进门看到邱婧辞,急忙跪下了:“参见孝贤皇后。”
邱婧辞封后的时候,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
三兄弟来的路上都觉得美滋滋的,但想到母亲快不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交代,家里还有多少银子,是给他们每个人能分多少。
邱婧辞不紧不慢的喝着茶,看也不看地上的人,镇北王沐浴更衣出来,换了一身大红的衣裳,带了一张金丝面罩,他现在已经嚣张到了极点,都不戴整张的面罩了,面罩只戴一半,遮住上面,下面都是看得见的。
邱婧辞喝着茶,余光看到一身大红,她顿了下,朝着镇北王看去,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茶碗扔掉。
稳住了手,邱婧辞看着镇北王发呆半天,心口扑通扑通狂跳。
“十七叔今天是有什么喜事么?”邱婧辞知道,有些话不该说,但一时没忍住,看他怎么那么不顺眼。
镇北王端起茶碗,低头吹了吹,他那双手越发不像是练武的人,好看的不行。
邱婧辞深呼吸,该死的,她心跳什么!
“你们三个是什么人?”镇北王随口问。
“我们是洗衣婆的儿子,我是老大,他们是老二老三。”前面一点的人回,镇北王喝了口茶,端着茶,茶盖在茶碗上滑动,发出奇怪的摩擦声。
不经意的,镇北王问:“这声音好像砍头磨刀呢?”
地上的人一哆嗦,吓得差点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