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安瞳叹气,“这本来就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一时冲动将危雀绑到这儿来,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
珑曦琢磨着,必须想个法子解决这困境,否则她跟安瞳都没好果子吃,还会连累到慕离。
危雀的玉笛还在地上,珑曦将其捡起来,突然想起危雀之前说过的话——她曾说,这玉笛是十四楼历任大当家的信物。
既然如此,她倒是有了主意。
“行了,珑曦,你也别劝了。既然这件事是我引起的,就让我付出代价好了。”
“你用不着这样。”珑曦若有所思的说道,“其实,我倒是有个主意……”
“不必再垂死挣扎。”安瞳神色落寞,完全没见她在说什么,“多谢了,珑曦,一直以来只有你相信我,帮我。但这次,我恐怕要难逃一死了。”
说着,她将刀递给珑曦,“若是我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将这刀送到我父王手上。”
安瞳还在喋喋不休,珑曦做了个手势,示意她闭嘴。
“放心,你死不了。”珑曦接过刀去,“你暂且在这儿歇着,我出去跟他们交涉。”
“他娘的,你疯了吧?”安瞳阻止她,“你肯定会被他们杀掉的。”
“你大可放心。”珑曦笑了,“他们不会杀我的。”
片刻后,珑曦独自走出山洞,只见外面山呼海啸,乱作一团。
慕少骆已经来到了这儿,正怒气冲冲的与慕离交涉。与此同时,赤月公主率领陈国的卫兵们也赶了过来,得意洋洋的准备看好戏。
十四楼的众人想要闯入洞中寻找危雀,但戚国的侍卫们挡在洞口前,堵得水泄不通。
慕离劝阻道:“四当家,这儿到底是蛇国的境内,你随便带着人闯进来,会不会不太合适?”
“不合适?”慕少骆手一伸,大有泼皮骂街的架势,“你纵容珑曦绑架了我们大当家,这就合适吗?你简直……”
慕离打断他的话,“准确的说,是安瞳公主绑架了危雀。”
“好,是安瞳绑架了危雀,但珑曦将危雀囚禁在了蛇国……”
慕离又打断他的话,“准确的说,是危雀自愿留在了蛇国。”
慕少骆气的说不出话。
“你非要跟我顶嘴吗?”
“我只是不希望你往珑曦身上泼脏水。”慕离坦然说道,“你在背后说珑曦的坏话,我可会不高兴。”
听闻此话,一旁的赤月笑出声来,故意说道:“淮王殿下,您如今这般是非不分,真的好吗?”
慕离诧异的看她一眼。
“赤月公主,恕我直言,这儿的事跟你们陈国有何关系?”
“淮王殿下,您这话就见外了。十四楼相当于中原的半个朝廷,是举足轻重的地位。如今十四楼的大当家出了事,陈国怎么能不管呢?”
她不过是想来搅事罢了,煽风点火可是陈国的强项。
“殿下,我这是为了您着想。”赤月痛心疾首,“想想看,珑曦和安瞳闯了这么大的祸,您根本就保不住他们的,您还是趁早抽身退步的好。”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慕离并不领情,“我已经遣人到山洞中去找寻她们两个了,这儿的事我自会处理。”
赤月长叹一声,然后抬头望了望天,天空的乌云已经散去了不少,透出几丝日光来。
“说起来,咱们都在这儿站了一上午了,殿下,且随我去喝杯茶歇息歇息吧。”赤月邀请他,“何必在这儿做些徒劳无益之事呢?”
慕离还想说什么,但慕少骆先一步抢白道:“慕离,马上让你的军队离开,让我们进洞穴里面去。”
慕离态度坚决,“不可能。”
“你是要将我气死吗?”
“那你想怎么样?”慕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要像我小时候那样,用藤条抽我吗?”
慕少骆气极,抱怨了长长的一通话,说的又急又快。慕离劝阻了他好几次,但他就是不肯住嘴。
“你瞧,你瞧我的鼻子!”慕少骆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痕,那是之前被安瞳揍出来的,“这都是蛇国造的孽!你还想护着他们!”
“不错。”赤月在旁边帮腔,“安瞳公主擅自闯入十四楼,烧杀掠夺,这个罪过她别想逃脱。”
“安瞳公主犯了错,我自会惩处她的。”慕离点头,“我说了,我已经派人进洞找寻他们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是吗?”赤月不屑道,“珑曦那个护犊子的蠢东西,她一定会护着安瞳公主的……”
“你若是再骂她一句,我可不客气。”慕离声音冷了下来,“珑曦已经到洞穴内寻找危雀了,你们率这么一群人冲进去,是想将整个山洞踏平吗?”
眼见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珑曦遂踏出洞中,又暴喝了一声:“都给我闭嘴!”
众人被这声音吓住了,遂抬头看向珑曦,见她全身溅满红色的血迹,怀里还抱着一样东西,不由得被吓呆了。
“你受伤了?”慕离立即上前问道,“里面出了什么事?”
珑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恙,转而又将目光投向慕少骆。
“你在这儿吵什么?”她冷冷的瞥一眼,“在蛇国的地盘上大呼小叫的,你是不想活了吗?”
“你还有胆子说这话?”慕少骆神色不悦,“危雀她人呢?把她交出来!”
“危雀她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