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书雅嗤笑一声,“这上流豪门哪家的继承人不是男孩,阮欣一个女人,都嫁出去了,能继承什么达衡,阮德业说要把达衡给她不过是因为没有儿子,你肚子里的如果是个弟弟,阮德业能不把家业留给自己儿子,送给一个外人?”
李瑛华听她这么说,心里踏实不少。
“这也是,如果是个儿子,那就是阮家的独苗,家业肯定是要留给儿子的。”
阮书雅坐到沙发上,从包里摸出根烟,叼在嘴里,点着。
李瑛华闻着烟味,眉头微皱,“你怎么又抽烟了,快把烟掐了,对你弟弟不好。”
阮书雅瞥了眼她肚子,置若罔闻的又吸了一口,“你明天去阮德业面前,再问他要达衡的股份。”
李瑛华:“今天不是要过了吗?你阮叔不给。”
“那你就告诉他,不给你股份就把这孩子流了。”
李瑛华抿了抿唇,说:“这事还是等一阵子再说吧,他现在正在气头上。”
阮书雅猛地把烟掐灭,拔高声音,“难道你还想等这孩子出生了再和他提吗?你今天都已经和他撕破脸了,你以为他还会让你舒舒服服的做着阮太太吗?”
李瑛华脸色霎时变白,“什么意思?你是说你阮叔会和我离婚?”李瑛华摇了摇头,自我安慰道:“不会的,你阮叔那人我了解,他不会不管孩子的。”
阮书雅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他当然不会不管孩子,可他今天听到了我们说的那些话,他不会再相信我们了,就算他现在装作不跟我们计较的样子,那也只是为了你能把他儿子生下来,等你生下孩子以后,万一他要和你离婚,孩子肯定要留在阮家抚养,你签过离婚协议,到时候什么都分不到。”
李瑛华慌了,“那怎么办?”
阮书雅:“趁着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前,把该要的都要到手。”
“可是......”
“妈,不能再犹豫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到手的东西才是你的,你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你也为我考虑考虑,我经纪人刚刚打电话给我,说公司要停止我的一切活动,这绝对是阮欣做的,她是要雪藏我。”
“我和达衡的经纪约还有五年才到期,要是被雪藏五年才出来我这辈子就全毁了,阮欣她太狠了,我必须要和达衡解约,不然就要听她的安排。”
李瑛华拉过她的手说:“好,你先别急,我明天就去找你阮叔,让他跟底下人说恢复你的一切活动。”
李瑛华觉得他和阮德业这么多年感情,阮书雅也算得上阮德业半个女儿,阮德业不至于这么心狠。
*
翌日,阮欣五点半起床,穿好衣服开门,傅司砚和阮德业也醒了。
阮欣走过去问阮德业,“昨晚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胃病和胆囊结石发作了吗?”
阮德业看了眼知道自己装病的傅司砚,有些心虚的说:“没有不舒服,好多了。”
阮欣见他眼神闪烁,以为他是胆囊结石发作疼了,又害怕不敢切胆囊,故意跟自己撒谎。
昨天她也是心情烦躁才会不假思索同意医生建议切除胆囊,但她爸对这事太排斥了,没做好准备就动手术对身体也不好。
阮德业:“欣欣,我昨晚和司砚一起研究过了,用保胆的治疗方式最稳妥。”
阮德业拉傅司砚一起下水。
对于这些事,阮欣觉得傅司砚比她爸靠谱多了。
“是吗?”阮欣看向傅司砚,“医学上的东西我不懂,你和爸的意思一样吗?”
傅司砚还没说话,阮德业插嘴道:“那当然了,我们爷俩的意思是一样的。”
话音刚落,傅司砚淡淡的说:“没有,我和岳父昨晚没有研究过。”
阮德业:“......”
这女婿真不是个好东西。
阮德业气愤的瞪向傅司砚。
傅司砚:“抱歉,岳父,我不会对欣欣撒谎。”
阮欣目光幽幽的看向阮德业。
阮德业被傅司砚揭穿,气得不行,又很没面子,他这辈子还没这么丢脸过。
阮欣好笑又好气,“人家照顾了你一晚上,你强迫人家和你一起撒谎,还瞪人家,你怎么仗着长辈的身份这么欺负人呢?”
阮德业:“......”
傅司砚这是给自己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他那样子像是会被人欺负的样子?
阮德业冷哼一声,“我欺负他,那是你没看到他怎么......”
“他怎么了?”
威胁我的。
“呵。”
阮欣:“你还呵。”
阮德业不敢说话了,闭着眼睛假装开始犯困,阮欣扭头问傅司砚,“你几点去上班?”
傅司砚看了眼时间,“八点半走。”
那还有两三个小时,时间不急,阮欣给陈姨发消息,让她过来的时候带三个人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