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看着他冷酷的背影,气的抬腿对着他的后背比划着踹了一脚。
还睡书房,不就是不想帮她吗?
她都没说要让他帮什么忙他就急着躲她。
小气,真是太小气了。
有种睡书房,就一辈子都别睡卧室。
阮欣用力的把卧室门关上,从里面反锁。
明天她就让人来重新换个锁。
拿着衣服去浴室洗了澡,夏依彤发了条消息给她,问她进展怎么样了。
阮欣仰躺在床上,心情郁闷的回:零。
夏依彤:你今天不是见到韩任彬了吗?怎么进度还是零,当面说他都一点面子不给你吗?
阮欣:韩任彬今天心情不好,躲阳台上抽了一晚的烟,我和他都没说上话。
夏依彤:什么?他心情不好,为什么啊?
他出什么事了?
他还好吗?
夏依彤连环三问,注意力已经完全被韩任彬吸引,阮欣的事已经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还没等阮欣发消息,她一个电话又打了过来,声音像连珠炮一样,“喂,彬彬怎么样了?”
阮欣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你的彬彬只是心情不好,明天就会出国游玩散心,什么事都没有,现在有事的是我,他走了,我找谁给我拍杂志。”
夏依彤拍拍自己的胸口,“没事就好。”
阮欣:“……”
夏依彤:“对了,咱们刚刚说到哪了,你和韩任彬没说上话,那你老公呢,你没让你老公帮你吗?”
阮欣叹了口气,“别提他了,当他死了吧。”
夏依彤:“发生了什么?”
阮欣把刚刚的事大致说了一遍,愤忿道:“你说他还是个人吗?前一秒还老婆老婆的叫,后一秒听到我要请他帮忙,立马翻脸。”
夏依彤:“我想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翻脸了。”
阮欣:“为什么?”
夏依彤:“当然是因为你方法没用对啊,你之前对他态度一直都很冷淡,突然之间对他嘘寒问暖,体贴入微,他肯定有些不适,但据你所说他并不排斥你的主动讨好,说明他心里也想对你亲近,可你这还不到一晚上就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让他帮你忙,他当然知道你突然讨好他是为了让他帮忙,你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伤自尊的是什么吗?”
夏依彤又开始用她拍偶像剧的经验脑补了。
阮欣麻木地问,“什么?”
夏依彤:“当然是一个女人讨好他,图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为了利用他了。”
阮欣拧眉,“我只是想请帮个小忙而已,谈不上利用这么夸张吧。”
夏依彤:“这与你要让他帮什么忙没有关系,重点是你讨好他就是为了让他帮忙。”
阮欣:“难道我请他帮忙不该对他态度好点?”
夏依彤:“讨好他是没错,但是你操之过急了,刚刚氛围那么好,郎情妾意,你们俩往床上一滚,事后再不经意在他面前提起阮书雅和你公司的人勾搭到一起恶心你的事,都不用你开口说什么,你老公分分钟就把那两货给解决了。”
“……”
“喂,欣欣,你在听吗?”
阮欣:“你可以闭麦了。”
挂断夏依彤的电话,阮欣捏着手机坐在床上。
窗外夜色浓重,一幢幢大楼闪耀着璀璨的灯光,这座经济繁华的城市,好像每时每刻都很热闹,却又透漏着股异样的孤寂。
她打开微信,看到消息最上面一条联系人是夏依彤,紧跟着的是傅司砚。
再之后便是公司同事,合作伙伴,她往下翻动许久,才在最底下看到备注为“爸爸”的微信。
后面显示上次发消息的时间是三个多月前,她和傅司砚结婚那天,阮德业想要一张她和傅司砚的结婚照,被她拒绝了。
她看着阮德业微信头像用的还是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心里涌上一股委屈,喉间酸涩,她曾觉得南城是生养自己的城市,是自己的家,只要待在这片土地上,她就是幸福的。
可是现在,家在哪里?
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拉上厚厚的窗帘,深吸了口气,把想哭的冲动压下去,她才不要为了那个虚伪的父亲伤心。
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翌日,阮欣闹钟没响就醒了,看了眼时间,才六点,闭着眼继续在床上躺了会,怎么都睡不着了,肚子有点饿,昨晚为了和韩任彬搭上线,饭都没怎么吃。
掀开被子下床到卫生间刷了牙,没洗脸直接下楼找吃的。
傅司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见她那么早就起了,有些意外,抬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