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誓有用,天下的渣男就该死绝了。
但如今是在双子古堡,即便王汪有再多的怨言,也得随着缪尔斯的步伐走。
第一轮游戏开始,刀疤在王汪的指导下特地选了最简单的表达,他选的是自己刀疤。
只要缪尔斯公爵不是智商有问题,看到他指向自己的动作便能想到他要表达什么。但实际上当他指向自己,缪尔斯公爵脸上的疑惑表情却始终不变,最后还是在比尔管家的催促下才缓缓开口。
小鸟?
刀疤:
其他人:
王汪上下瞅了刀疤好几眼,确认刀疤不是一只鸟精。他扭头小声的和阮白抱怨,你看,我就说,他是故意猜错的。
玩家小队的所有人都有类似的想法,但是几人都憋着一口气。
第二轮比赛开始,刀疤自暴自弃的举起手指,比了个数字二。
缪尔斯公爵温声细语:大树?
刀疤脸黑了。
他深吸一口气,遏制住想要一拳头砸向缪尔斯的冲动,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平心静气。
你妈的,你这还不叫胡言乱语?
他认真且诚挚道:公爵大人,不如你认真发个誓吧。比如你要是故意耍我们玩的话就一辈子雄风不振、断子绝孙!
比尔管家的脸终于比刀疤还要黑。
他声音冰冷,先生,请慎言!
刀疤撇嘴,还肾炎,他都快原地暴毙了。
他缓和了一下心情,努力将嘴里那些骂人的字眼给咽回去,和在场的几人说了下一轮的物件后,他才在缪尔斯公爵的面前表演起来
铃铃铃,铃铃铃。
男人嗓音粗犷,称不上有多好听,但众人一听便明了。王汪等人的视线紧紧锁在缪尔斯公爵的身上,都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气氛一时变得非常紧绷,胆子甚小的董海藏在几人身后不断咽口水。
一分钟过去了。
缪尔斯公爵撑着脑袋思考得格外认真,虽然其他人也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好想的。
两分钟过去。
缪尔斯终于开口:是铃铛吗?
嘭。
刀疤一屁股坐在地上,松了一口气,他冲缪尔斯公爵竖起大拇指,公爵您雄风大振,子孙满堂!
比尔管家暴怒:先生慎言!
玩家小队中终于有一人通过了三轮游戏,剩下还未参与的玩家们挤在一处小声地交谈。王汪用手遮挡着嘴巴,眼神若有若无地往缪尔斯身上瞥,声音被压得很低,看这情况,他好像也没有想让我们死。
王汪有点看不懂眼下的情况了。
见缪尔斯公爵猜不到刀疤、猜不到数字二,他当真以为缪尔斯玩这个游戏的本意就是想要让他们死,顺便再耍耍他们。可现在,刀疤完好无损。
阮白靠在沙发上,青年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缪尔斯公爵的脸上。
足足盯了一两分钟。
可缪尔斯公爵却像毫无察觉似的,只是语气平平的问他们:接下来,有谁想要参加吗?
沈琼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的喵了一声。
缪尔斯公爵:是猫啊。
王汪:????
他猛地举起手,接下来我来我来,汪汪汪!
缪尔斯公爵嘴角含笑:是狗。
毫无压力地捡回了一条命的王汪兴奋得差点一蹦三尺高,他猛地抱住阮白的胳膊嗷嗷嗷叫了一阵,又抹了一把眼角的热泪,呜呜呜我现在相信公爵大人是真的要和我们玩游戏,他绝对没有故意伤害我们的意思。
哗啦一下,王汪的手背上被一个猫爪子划出几道血痕,小黑猫冲他龇了龇牙,王汪立刻讪讪抽回手。
阮白揉了揉小黑猫的脑袋,目光再度落在缪尔斯公爵脸上。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此刻的缪尔斯公爵好像非常开心。
那种猜到了正确答案,非常幼稚的开心。
阮白不动声色地将小黑猫抱进怀里,揉着对方的脑袋和后颈,敛下的目光中藏着几分意味深长。也正是这个时候,躲在人群身后的董海小跑上前,手刚一举起便见缪尔斯公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旁的比尔管家站在他身边,公爵的手臂如往常一般搭在他的手臂上,冲几人含笑,今天的游戏就到此结束吧,明天这个时候咱们再继续。
比尔管家:几位请离开吧。
董海:
王汪和刀疤此刻毫无压力,拽着阮白便走了。沈琼跟在后面带着红姐,而董海却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阮白落在最后,卧室的大门被关上的时候,他脚下步子一顿,朝着门缝里望去
比尔管家正在收拾被他们几人弄乱的沙发和茶几,缪尔斯站在原地。
阮白捏着小黑猫的爪子在门板上撕拉一声。
酸牙刺耳的嗓音让王汪抖了一下,他扭头正想逼逼叨叨小黑猫,却在撞上小黑猫的绿眼睛时立马闭嘴。王汪不由自主的往阮白的身上靠了靠,小声道:阮白你看好你家猫崽子啊。
阮白随意应了一声。
目光却始终盯着门缝里的缪尔斯。
青年公爵听到声响转头看来时,一向温和的面容毫无表情,连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也毫无神采。
好像在看一个死物。
阮白收回目光,将门一带。
喵!
他低头,小黑猫正用碧绿的眼睛看他,它举起自己的小爪子,亮出尖尖的指甲,似乎在控诉阮白刚才非常过分的行为。哪知阮白只是将它的爪爪随意一捏,漫不经心道:知道了,太长了,回去就给你剪指甲。
小黑猫:喵。
傍晚临近黑夜时,阮白再度去了古堡后的花园。他循着昨晚的路径在角落里给爱德华烧了一面镜子,回古堡时又迷路了。周围的雾气升腾,隐隐带着点血色,往雾里走,血色更浓,连带着空气都染上了血腥味。
一大片的墓碑再度出现在阮白的面前。
他迈着步子在所有墓碑前走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爱丽丝的墓碑前。
昨天被蹭去的草皮依旧随意落在旁边,浅色的石板裸露在血雾之中。阮白弯下腰将石板往上一抬,扔到了一旁。哐当沉闷的声响后,黑漆漆的洞口出现了。
阮白平静地从身后的小背包里掏出了一个手电筒,打开后往洞里一照。
乍一看确实也看不清什么,不过壁口却挂着一个□□。
阮白只思考了几秒,便果断顺着□□爬了下去。
从地面掉深处大约有几米的距离,刚落地时洞口狭窄,再往里一走便愈发宽敞,像个喇叭似的。耳边安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阮白便一直往里走。
大约一分钟后,一个棺材安静盛放在宽敞的空间内。
棺材的四周整齐摆放着各种小东西。
阮白低头看了许久,从其中翻出了一本牛皮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