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成玉笑着说:“这可是您亲自说的,晶儿就是我的义姐?难不成我还有别的姐姐?”
韩敬继续懵逼。
江寒枫心里一哽,眼神复杂地看向韩敬,她什么时候成了花主的女儿?这姑娘怎么回事?为什么到处认爹?
他该怎么和诸成玉解释,其实他看上的不是他的姐姐,而是他的哥哥?
风口浪尖的伏晟看到他们自己人似乎对此有异议,乐得沉默,看着他们争辩。
看来簪花巷也不是外界以为的那样坚不可摧,他们内部之间还是有很多纷争矛盾的。
只要掌握了这一点,不愁没办法击垮他们。
诸成玉歪着头,踢了踢脚,“姐夫?”
“不要叫我姐夫,我和你姐姐不是那种关系。”江寒枫心里很无奈,自从来到簪花巷,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他的心性和名声,也变得奇奇怪怪了。
江寒枫承认自己是禽兽,他喜欢看到花主的身体,看着花主也总会想起凌云。可是除了他们父子两个,他对韩敬绝对没有不好的想法。
诸成玉疑惑道:“您又改变主意了吗?”
江寒枫说:“自始至终,我爱的人都是凌云,并非晶儿。”
“凌云怎么成了我姐姐?”诸成玉更加茫然,“凌云不是男人吗?”
江寒枫说:“不错。”
荀炎站在二楼的楼梯间,怀里抱着支棱起耳朵一脸好奇的沈映雪,面无表情地听着底下的人谈话。
沈映雪轻轻地询问:“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荀炎道:“我也听不懂。”
沈映雪又想起了那天和江寒枫聊天时的茫然,心里有一点烦躁,还有一点委屈,“江寒枫总是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是江寒枫的错,与您无关。”荀炎知道,沈映雪清楚自己有疯病,所以他才会如此信任自己,愿意把所有的事情交给他来做,也会乖乖喝药,从来没有抗拒过。
他的认知混乱,总是走神,没法专心,有时候会不认得人,沟通也有障碍,甚至记性也很差。
但是沈映雪在努力地好起来,他想恢复正常的生活。
如今的环境有利于沈映雪康复,除了江寒枫那个心思龌龊,还总是令教主难过的畜生。
荀炎安抚了一下沈映雪,正打算带他下楼,下面的人又说话了。
诸成玉问个不停,他好像对这件事情格外执着。
江寒枫没办法,用无奈的声音说:“因为凌云也是花主的儿子,他是你的兄长。”
荀炎又停下了,看了一眼沈映雪。
沈映雪说:“这句我听懂了,这个倒是不错,我还在发愁凌云那个身份该怎么办,他就帮我解决了。看来江寒枫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
荀炎:“……”您认真的吗?
公子深谋远虑,此时或许头脑清醒,有他的打算,所以才会这么说吧。
下面的韩敬看着江寒枫欲言又止,最后放弃。
算了,您开心就好。
荀炎抱着沈映雪下了楼。
沈映雪的容貌依然藏在斗笠后面,他被荀炎抱在怀里,不需要走路,不会被伏晟发觉他和凌云的走路姿态是一样的。
江寒枫的话,又给他们的相似找到了极为合理的理由,沈映雪更加理直气壮。
沈映雪紧紧地盯着仇人,“是你的主子让你来的?”
伏晟被这样的视线注视,心跳加快,额头上渗出汗水,他僵硬地笑了一下,“我是揽月楼的楼主,哪里有主子?您就是花主?”
沈映雪没有理会他。
荀炎抱着沈映雪,在一张方桌旁边落座。
诸成玉站起来,直直地往那边走过去,坐在了沈映雪旁边,他小心上前,抱着沈映雪的手臂,用很低地声音问:“江寒枫说,凌云也是您的儿子,这是真的吗?”
诸成玉是怀着私心的。
他知道花主不想公布他们的关系,可是这样他好没安全感,似乎随时都可以被花主丢掉,和花主身边的那些下属没有区别。
花主对他的底线在放宽,诸成玉真的想借着这个机会,让江湖上的所有人都清楚,他是花主的儿子!
等日后他回去掌管青羽宫,也不会和那个恶心的宫主,还有毫无人性的父亲绑在一起。
诸成玉期待地抓着花主的手臂,很怕他否定他们的关系。
沈映雪淡淡道:“不错。”
诸成玉笑了起来:“这么说,他真的是我的哥哥?”
“是。”
诸成玉笑得更高兴了,“那我什么时候能见他一面?”
“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