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猪刀“杀了”的感觉好像也没有很坏?
挑挑眉,白芍芍继续做阅读理解题,争取把自己的语文成绩也提上去,以防万一就差那么一两分与完成期末考任务的第一名目标擦肩而过。
在白芍芍对语文阅读理解的疯狂恶补中,12月31日,也就是“跨年日”,终于到了。
这天是周六,又正好轮到休息一天的周末,大家都很期待地准备倒计时跨年,白芍芍也不例外。和之前几年一样,她一边玩着手机,一边等零点到来,突然收到傅言锡的消息。
傅言锡:睡了吗?
一条咸鱼:没啊,等跨年呢。你要睡了?
傅言锡:我在你家楼下。太晚了,别惊动叔叔阿姨。
什么?!
看到这个消息,白芍芍整个人为之一振,鲤鱼打挺般从床上坐起来,穿上了拖鞋仍不敢置信地手指噼里啪啦敲屏幕。
一条咸鱼:真的假的???你放寒假了吗?
傅言锡:没有。上次你去首都,不是和我说想要一起跨年?我前天找辅导员请了一个晚上的夜不归宿假,今天下午过来的高铁,明天早上再乘高铁回去,时间正好够一趟来回。
她和他说想要一起跨年?
白芍芍茫然了会儿,仔细在脑中思索了会儿……
然后沉默了。
那天,她和他在绿江直播活动上双向掉马完毕,回公寓的路上,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说了下催更新的事。
只是她毕竟瞒着他的事有点多,这波催更就催得有点心虚,不太好意思反反复复地催,又真的特别想催更新,想了想,便稍微绕了个弯子。
她当时的原话是:“跨年的时候,我希望和你……一起。”
顿了下的那部分省略掉的便是“的更新”三个字。
在白芍芍看来,那个时候他们的话题就是催更,现在这句话也应该往催更上去靠嘛,谁能想到傅言锡真就这么一根筋真的以为她是让他陪她跨年,还特意请假来回奔波。
真的是……
钢铁直男到她又好气又好笑的地步。
她就说呢,当时这人怎么就是催个更新的事却犹豫了老半天,不能日更一万,更个2000字稍微意思一下又不是不行,至于那么纠结吗?
感情是误会了。
真乌龙。
一条咸鱼:我现在下来,等我!
冲出卧室,白芍芍正准备开门下楼,突然想到这个天挺冷的,又打开自己的衣柜,拿了件最大的看起来应该能让傅言锡披得上的羽绒服揣在怀里一起带下去。
“阿嚏——阿嚏——阿嚏——”
白芍芍还在楼道理,没看到傅言锡人,却已经听到了他打喷嚏的声音,怕他感冒便赶忙脚下稍微加了点速。
月光倾洒,地面银白一片,一道颀长的身影笔直地站在门口,气质清冷,半迎月光半迎她。
见他竟然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长款毛呢风衣,白芍芍简直惊呆了,顿时庆幸自己刚刚顺手带了件羽绒服下来,赶忙抖开,踮起脚,给他披上。
边给他披羽绒服,白芍芍边忍不住说他:“傅言锡,你就这么耐寒吗?大冬天的,别人都空调棉被羽绒服,你倒好,千里迢迢地来跨个年还只穿一件秋天款的风衣。咋的?你天生暖宝宝?”
女孩穿了件厚厚的珊瑚绒睡衣,粉红色的兔子,帽子上还有两只长耳,随着她的动作一左一右地摆,可爱又娇俏。
猝不及防的,她给他披了件羽绒服,是和她身上那套睡衣同色系的粉嫩嫩,距离凑近时,呼吸间隐约嗅到一缕淡淡清香,似乎是她头发上的。
传说中的女儿香?
傅言锡不由得想到了一些小说里的剧情。
见傅言锡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说话,面颊倒是有一点红,想到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天又这么冷,方才还听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眉头不禁微蹙:“发烧了?”
闻言,傅言锡回过神,伸手,在自己额头上试了下,摇摇头,语气懵懵的:“没有啊。”
“就你这样,能试出来个什么?”白芍芍简直快被这家伙给搞到没脾气了,见状,直接将他的手拿开,自己一只手贴在他的额头上,另一只手贴着自己额头地对比温度。
温度没有什么差别,应该没发烧,白芍芍这才放心了,将手放下来:“应该没发烧,你……”
说着,她顿了下。
这家伙的脸……怎么这么红?
不只是脸,还有耳朵、脖子……他暴露在清冷月光下的皮肤几乎都红了。
“我都说了没发烧……”就在白芍芍疑惑地打量他时,傅言锡开口,小声辩驳,“是你不信。”
白芍芍的注意力被转移开了,少有的反向教育了傅言锡一波:“大冬天的,你穿那么少,还打喷嚏,不怕一万也怕万一。说起来,我上次去首都不是还看你穿羽绒服吗?怎么这次来我们这儿只穿了件风衣?”
“是我舍友让的。”傅言锡坦白道,“他们说,既然是学妹邀请一起跨年,肯定希望我穿好看一点,说不定还要拍照留念,一定要穿得上镜,否则出现在朋友圈就是黑历史。”
他看着她,声音温朗:“白芍芍,你要拍照留念吗?”
月色下,男生眼眸映出一抹的光亮,皎皎莹润,清亮明澈,是春日溪流,是夏日晴空,更是冬雪消融。
白芍芍感觉自己宛若聊斋中那被蛊惑的走夜路的书生,扭扭捏捏,却抵不过心底的欲望。
“……要。”她听见自己这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