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可以偷懒的一天。
宋天清推开顾闫的大手,一双玉足蹬在他的小腿上,慵懒的伸伸腰。身上是清爽的,顾闫喜欢帮她清洁这一点,深得圣心。干净的中衣穿在身上很舒服,只是里头的小衣系的有些歪了。
见人醒过来,顾闫俯身在她额头贴上一个吻。
昨夜闹得太凶,宋天清现在腿还虚着,二十五岁的男人真是爱闹腾,也就她身体好才受得住,若是一般女子夜夜受这欺负,早就嚷嚷着和离了。
不过顾闫如狼似虎,也是她惯出来的,再怎么说也是她的皇后,自己身为皇帝也没什么能给他的,总不能再委屈了他。
好在今日没有早朝,她可以在床上多赖一会儿。
两人躺在一起十分惬意,顾闫摸摸她的头发,“陛下不起来?”
宋天清闭上眼睛,软声道:“不起来。”继而拉过他的手放在腰上,“别停,接着揉,还疼。”
像个小奶兔似的又柔又软,顾闫看着可爱的娇妻,继续为她揉腰。
短短一个月,女帝的间歇性花痴翻过去后,就好像把那些事忘了个一干二净,脑袋空空,只想着勤政爱民,发展生产,管它什么林勤风北风西风的,通通变路人。
没了误事的美男,女帝又乖乖的跟皇后过起了妇唱夫随的小日子。
起初又看见林勤风的时候,宋天清还是觉得可气,并不是因为自己表白没成,而是因为,她怎么早没发现林勤风是顾闫的小迷弟,隐藏的可太深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顾闫那个五大三粗,手砸核桃的主儿,竟然在朝中有不少忠实粉丝,还是毒唯,一个个能说会道的,总是背地里扎起堆来说她对顾闫不好,伤了顾皇后的一片真心,怀念顾将军在战场上的英姿。
宋天清是明君,自然不会因为这些怨怼而降罪于他们。
可惜啊,这群男人的期待,终是要落空的。顾闫既然入了她的后宫,成了她的人,便别想跑了。
父皇和母后让她娶了顾闫简直是个英明的决定,也就只有她的天资聪颖美貌如花才能治得住顾闫这个阎罗王,叫他乖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在寿宁宫里同母后聊天时,女帝还说起此事。
宋天清得意洋洋,邀功似的,“皇儿做这个皇帝还不赖吧,把顾闫治的死死的,甘做皇儿的裙下臣,总算没辜负您将顾闫配给皇儿的一番苦心。”
太后扯出一个苦笑。
想起当年的事还记忆犹新。
心道,皇儿呀,当年不是母后和你父皇要将顾闫配给你,分明是他自己打伤了一众来选驸马的世子,硬生生将太女驸马的位置抢去了。
当时顾闫才十六岁,已经将太女当成宝贝捧着了,他们身为父母的,也不期盼顾闫能为宋天清放弃什么,只希望他能好好照顾这个任性的皇儿。
不出所料,宋天清果然给顾闫添了很多麻烦。
虽然夫妻之间大大小小闹过几场,好在这许多年总没生出大乱子。
只是眼下,太后心里也对这优秀的顾皇后有一处不满——她的皇孙儿,怎么就迟迟没有动静呢。
帝后成亲七年,同房三年,却始终没有所出,不仅太后着急,顾皇后也很着急。
只有宋天清毫不在意,她自己还是一个任性的小皇帝,正是精力旺盛作天作地的时候,怎么会想给自己生一个祖宗呢。
——
平静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
多雨的春季过去,炎热的夏季到来了。
皇帝的生日在盛夏的七月末,最热的时候下了一场雨,第二日天地清澈,皇帝的生辰宴准备得盛大庄严,整个京都都热闹起来。
生辰宴前昔,宋天清已经连续睡在御书房七天了,就连顾皇后来了都请不动她。
百姓为本,她身为帝王,自然不能只顾自己享乐,更要为百姓立命安身。
夏日洪涝灾害多发,即便多修水渠水坝也无法彻底杜绝。
自从入夏之后,各地送上来的灾害折子堆成了山。再怎么也不能拖了安抚难民和救灾的事务,宋天清连续忙了好几天。自己定不下的,还连夜召集议事阁前来商讨,绝不能误了民生大事。
昨夜又批奏折到半夜,回到承明宫的时候,整个人都晕了,走路都顺拐,差点撞到墙上。
粘床就闭上眼睛,一下子睡了个天昏地暗,早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被叫醒的时候,宫墙上放了一串鞭炮,吵得宋天清想骂人。
从床上迷糊着坐起来,宫女上前伺候洗漱,梳妆时,宋天清对着镜子又睡了过去,没办法,昨日夜里又批了一夜奏折,今早才将奏折都派人送回去。
还好今年的洪涝来得不是特别厉害,不然她可能要连续加班十几天了。
脸上都有黑眼圈了。
装扮好了该换衣裳,宋天清张开双臂,宫女给穿上华服,女帝闭着眼睛嘴一噘,这个重量,不对啊。
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朱红色绣金龙的华服,腰间坠着金腰封,豪华又好看,而且穿着也很舒服,可她并不记得自己有过这间衣裳。
“这是尚衣局新做的?”
宫女偷笑,“回陛下,是。”
“可朕不记得什么时候给尚衣局量过尺寸,这还是第一次穿到这么舒坦的礼服。”
“是皇后殿下给的尺寸,一尺一寸都不差的。”
原来是顾闫……怪不得前些日子他夜里总是摸她的腰量她的胳膊,原来是为她准备了这礼服,真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