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遮来一柄油纸伞,宋天清抬头看,不是刘公公,是顾闫。
“你怎么来了……”
“臣妾看不得陛下淋雨。”
“你身子好些了吗?”话音刚落,被男人拥入怀中,温热的胸膛暖着她被雨淋湿的身子,一下子就哭出来了。
“他凶朕,他还说朕薄情……你是不是也讨厌朕,朕害得你肚子疼,唔啊啊啊!”
怀里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顾闫早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却没想过林勤风会拒绝的这么果敢,也没想过会因为自己的问题让清清如此内疚。
虽然她曾把目光落到林勤风身上,但现在,她就在他的怀里。顾闫单手捏起她的下颌,低头吻掉她眼角的泪珠,向下含着她柔软的唇瓣吻上去,将哭声尽数堵在口中。
刘公公转过身去,躲在远处的宫人也自行低头。
宋天清瞪着眼睛,惊讶的看着他,不过片刻就被这个深吻给俘虏了,双手抱紧他的后背,极尽温柔。
这个男人,她真是败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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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经历了女帝想要红杏出墙的一段时间,林勤风的不解风情,让宋天清认清了现实——除了顾闫,少有人能接受她的坏毛病。
因为家里那位的柔情蜜意,宋天清没能做成渣女,却因祸得福。
帝后之间的感情是愈发深厚。
由于辣子鸡事件,宋天清被以林勤风为首的朝堂上顾闫的迷弟们埋怨了许久“陛下您没有心!”,宋天清不理会他们,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努力弥补,也想对顾闫再好一点。
中午批着奏折,顾闫送来了点心,是御膳房做的,可以放心吃。
放下朱笔,一边吃着就听顾闫在耳边问道:“陛下今晚打算翻谁的牌子?”
“……”宋天清很无语,一屋子的宫人宫女看着呢,当着他们的面就问这事儿,也不害臊。
还翻谁的牌子,她也得有的选才行啊。老爱问这些个单选题,有意思吗?
除了顾闫和文妃的牌子,其他两个美人的牌子已经莫名丢了十几次了,每次刚做出来就丢了,这种灵异事件是谁干的,宋天清心里跟明镜似的。
“自然是翻皇后的。”每两天必有一天睡在皇后宫里,这种约定她还是记得的。
身为女帝,绝不会言而无信。
辣子鸡事件让顾闫修养了三四天才好全,她又以此为借口小半个月没让顾闫碰,如今他好全了,身强体健,精力旺盛,可不是要将这半个月的份都吃回来。
看在他对自己好的份上,就满足他这个要求吧,总归自己躺着就成了,出力气的还是他顾闫。
——
翻牌子,是东齐开国便流传下来,让皇帝选妃嫔侍寝的传统仪式,到了宋天清这里,变成了一个简单的动作——翻……牌子。
成亲后便与顾闫约定过,每两天至少在他宫里睡一夜。
那时年纪小太单纯,不知道帝王金口玉言,这小小的诺言有多大的分量,可怜她新纳两个美人,在皇后的大权独揽下都不能拥有自己的牌子,只能独守空房。
后宫从来是皇后说了算,今日太监呈上来的牌子只有一个,刻着皇后的字样。
平日里皇后的牌子和文妃的牌子是轮换着来,一天是两个人的,第二天便只有皇后一个人的,昨夜她睡在了自己的寝宫里,白日里又被顾闫几次提醒,她没的选,只能把唯一完好的牌子翻下。
谈话间就到了承庆宫门口,里头亮着橙暖色的灯火,宋天清轻车熟路走进去。
门外守着顾闫的两个贴身侍卫大龙二虎,双双躬身向女帝行礼,说顾皇后下午去城外兵营练兵刚刚才回来,正在寝宫里洗澡,请皇上在门外稍等。
“哦。”宋天清置若罔闻,心底又开始各种不满。
这个皇后,白日里当着那么多宫人的面那么急不可耐的要她翻牌子,人到跟前了竟然还让她在门外等,难道还在因为她曾经痴迷丞相的事生气?
不对不对,顾闫不像她那么小心眼,应该真是因为洗澡。
禀退两个侍卫,宋天清推门进去,想让她站在夜风里等,门儿都没有。
女帝进了门,刘公公将门带上,照常将女帝交到顾皇后手里,完成一天的例行公事,留下几个小太监守夜,自己退下休息去了,年纪大了就容易累,每天都在为女帝操心,真是不容易啊。
鼻间缠绕着清新的果香,混着淡淡的花香,清气宜人。
宋天清向来不喜欢味道太重的熏香,皇后的宫里就总是放着一盘当季的果子,各处摆着新鲜的花。在屋里香这么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顾闫就把果子吃掉,花扔到花圃里做花肥。
承庆宫并不大,顾闫的寝宫里最大的就这一张床,专门让内务府为顾皇后量身定制的,谁知道他体型那么大,跟个大熊一样。
方才小憩了一会,如今也不是很困。
宋天清脱了外衫,坐在大床边摆楞两条小白腿,隔着屏风看着里头水雾缭绕。
清水被撩起落在宽阔的背、精瘦的腰上,屏风上男人的影子若隐若现,肌肉起伏的弧度是那样的诱人,宋天清都能在脑海中描绘出顾闫如此这般的模样,俊啊。
成亲这么多年,她早就对顾闫的身体熟悉透彻,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莫名的会不好意思?七年之痒,还有这个方面的影响吗,果然还是尝尝鲜比较好吧。
“陛下,帮我拿一下浴衣吧。”顾闫早就听到女帝进了门,此刻便不好光着出去,有失礼数。
宋天清看到床边挂着的白色浴衣,突然勾起一个奸诈的微笑,看她怎么整他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