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尾斜他一眼,“你要是上电视,绝对会搅乱人类的生物学界。”
敖里笑笑,“戕也是,我们都是。”
山川挨着戕坐下,“不说这个,趁午休我们来想想冬天的留步是什么颜色吧。”与玉千叶对坐短沙发。阿慧从杂物间出来,坐单人沙发。
“留步不一直是棕色的嘛。”敖里疑惑地问。
山川无语:“我说季节主题。”
“哦哦,”敖里尴尬道,又不承认:“我知道,我故意问你的。”
“可以先确定颜色。”千叶建议。
“果然还是白色吧。”与玉回答,“反正床铺都是白的。”
“但是全白的话……”阿慧担心布置得像葬礼。
“再辅加其他颜色。”五尾说。
山川思考状,“其他颜色嘛……”
“不就只有绿色了吗?”戕看向山川,“有花就有叶子啊。”
“对啊,”山川一拍手,“千叶有什么推荐的白色的花朵吗?”
“若要应景,薄雪草如何?”
“薄雪草?我没见过诶。”
千叶笑笑,“就是雪绒花。”
听到名字,敖里立刻说,“我知道,花开像海星。”
山川嫌弃道:“什么烂比喻……”
“只有花吗?”与玉问。
“嗯……”山川食指贴脸想,目光在众人之间扫来扫去,最终停在千叶身上。“对了,我们还可以画些冬天元素和花边装饰呀。”
“你又想画画?”戕问,“这次我绝对不画啊。”
山川笑了,“好,我们画。”
“你都没问我们意见……”
山川嘻嘻一笑,一溜烟跑进屋拿画材了。
虽然不太愿意,众人还是画了。刚开始觉得为难,但上手还是有趣。山川画到中途又跑进屋,也没说干什么。众人奇怪。戕站在一旁,美其名曰当监督。
“大家加油。”戕笑了笑。
冬天的元素,本应简单,众人却画得千奇百怪。
敖里在白纸上画白雪,除了白还是白,根本看不见画的什么;五尾画了城市雪景,然而城市画得无比精细,雪花简陋无比;千叶画街景,穿着厚衣服的行人和枯树枝;与玉抄千叶的,依葫芦画瓢,不算潦草但也没有原版精致;阿慧画的是“湖心亭看雪”,寂寥又富有雅趣。
戕看众人“奋笔勤书”,觉得比自己画有趣多了。他瞧了一眼山川没画完的纸,上面是留步的正面,和一些小花猫咪简笔画。
“大家看我找到了什么~”山川笑着走出来,手里多出一块木板。
“这跟冬天没什么关系了吧。”敖里又说。
“大家的画总要个去处嘛,”山川把木板搬到茶几旁竖放,“没有黑板,只好用这个。”
“哦,”千叶看见木板忽然想到,“山川是想做一个店门前写‘今日事宜’的告示牌吗?”
“是……是啊。”山川心虚答。
敖里一下拆穿,“你明明就没想到。”
“略。”山川吐舌。
“上面写什么呢?”戕问。“画画不会,写字就交给我吧。”
“嗯,”山川微笑,“以前外面只有门牌号,太像住宅了。”
阿慧小声问:“现在放会不会太晚了,今年马上就要结束了……”
“想到就不为晚,还有来年呀。”山川朝众人微笑,“对吧?各位。”
“嗯嗯。”
于是,留步门前除那块小小的门牌外,多了一块贴满画风各异的图、用粉笔荧光笔画满花边和猫咪、写着入住优惠和营业情况的告示牌。
当然,阿慧的画在最上面。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大早起来,留步外一片白茫。山樱树上落了雪,盖住少叶的枝头;积雪不深,但没过了黄绿的草坪,埋住了夹竹桃最下面的细长叶子。
栅栏门外的告示牌上写着:今日,休息。
戕靠在门边,欣赏许久不见的雪景。
“哇——我们住在天上了,全是云——”山川喊着跑了出来,跳进雪地,“呃,好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