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与玉挥了挥手,转身准备去整理自己的房间。
“哦,你们就是新员工啊。”敖里从最右边的房间出来,撞见他们。戕瞧他一眼,知道他出来肯定又不安宁了,抱起电脑走进书房,把大袖衫留在了沙发上。
“谁?”与玉转头问山川。
山川从前台出来,不看他,“常租客。”
“是朋友!朋友啦。”敖里跳脚。
“那个……这位是?”阿慧在一旁弱弱地问。
“我叫敖里,龙。”他对阿慧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与玉。
山川突然想到什么,抬手揽住与玉。与玉低下头,山川指着敖里悄悄对她说:“与玉我跟你说哦,你别相信他,他轻浮得很,根本不是真的喜欢女人……”
“你们悄悄话也太大声了吧!我都听见了喂!”
与玉直起身,并不在乎,“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先去收拾屋子了。”
“哎与玉别走啊——”敖里还想挽留。
“那个,小生名为阿慧。”一直被忽视的阿慧很无奈。
“你好,阿慧。”敖里语气生硬地说。
“他就这样,你也去收拾房间吧,抱歉。”山川一边赔笑一边推着阿慧走。“啊?小生没事的。”阿慧回头,还想再说点什么,山川笑着继续推他进房间。
敖里还在观望与玉的背影。“好像来了个不得了的人啊,是美人!”
山川回来,瞟他一眼,“你是个女人就这么说。”
门外,一个甜美的嗓音响起。“那个?”
☆、真正的美人
“来了。”山川转身,呆住:真正的美人啊——浅栗的长发丝丝分明自然垂下,翠绿的眼眸温暖明亮,五官轮廓柔和,一袭棉质杏色长裙,温婉可人。
“请问,这里还招人吗?”女子腼腆地微笑。
“啊抱歉,”山川回过神,微笑道:“暂时没有名额了。”她使劲拍了一把直直盯着人家看的敖里。“疼!”敖里叫道。
“这样啊。”女子遗憾道,准备离开。
出来扔用完的化妆品和纸巾的与玉见状停下,“你好。”她朝她点了点头。
女子愣住了,“你,你好。”她看着与玉朝自己走来。一阵穿堂风吹动与玉的马尾,发丝紫色的光泽神秘诱人。她心跳得厉害,“她,好漂亮……”
与玉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脸红,“借过?”
“哦,”女子赶忙让开站到门边,直到与玉走到院子、走出栅栏门外还一直望着她的背影。“那个,请一定让我在这里工作。”她坚定道。
“嗯?”山川和敖里同时歪头不解。
见她反转地这么快,山川也来了兴趣,招呼她进来。敖里死活不走,就要和山川一起听她自我介绍。
“我叫千叶,树妖,是和州本土的妖怪。”千叶双手放在膝盖上,不紧不慢地说:“以前也是花店的员工,所以对照顾植物有经验。留步外的山樱树打理得真好。”
“也没有打理啦,”山川不好意思地说,“都是自生自灭的。”
“那也是这里地灵。这位是?”她看敖里一直没说话。
“不用管他,我才是这里的服务员。我叫山川,他叫敖里。”敖里不服气看着她,山川不看他,继续问:“既然是和州的妖,以前来过留步吗?”
“没有。”千叶抱歉地笑笑,“我刚修成人形不久,这是我第二份工作。在人类世界打工多有不便。”
“诶——建国后成精呀。”敖里开口。
“有这么说话的吗……”山川无语。“不过,留步也不大啊,三层楼我加上阿慧与玉已经足够了。”她也很喜欢温婉的千叶,感到为难。
“留步还有前院后院吧,”她早料到了,说:“那就是我可以负责的地方。工资低一点也没关系,只要能让我留在这里就好了。”她诚挚地看着山川。
“是啊,就留下千叶吧。美人服务员也能增加人气。”敖里趁机说服山川。
山川本不忍,这么一来就妥协了,朝千叶微笑,又质问敖里:“你是说我不漂亮吗?”
“这么多年客人也看腻了嘛。”
“揍你哦?”山川握紧拳头。
千叶看事情办妥,微笑看着两人。
下午出太阳了,山川带着千叶去了后院。前后两院之间由石板小路连接,右边是戕精心设计的葡萄藤架,左边是胡枝乱丫的野玫瑰花丛。穿过新绿的玫瑰藤曼拱廊后,她们来到了后院,山川把它称为后花园。后花园一片深绿,几只白蝶扑棱着翅膀在被宽阔田埂隔开的田地里飞来飞去,木制晾衣架上白色床单飘扬着。这时,云后初现的阳光洒了下来,正好照在穿白衬衫的戕所在的右边土地上,没错,他正在土里弯腰拔草。
“戕戕——”山川挥手朝他喊道。
戕抬起头,“什么事?”
“没事,我带千叶来看看后花园。”山川携千叶走近,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戕把手里的杂草和沾了泥的手套一并扔到脚边的竹编筐里,“你们去转转吧。”
“嗯,好吧。”山川又瞧了一眼绿苗,“豌豆怎么样?”
“豌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