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 许凌霄眉梢微挑,看向他:“呵,还真了解,放心吧,我不会跟你结婚的。”
程煦眸光对上她眼里的似笑非笑:“我的意思是,今晚,傅子慎可能在那里。”
——
餐厅位于灯塔国繁华城市的中心,顶层由全透明玻璃墙打造而成,坐在这里,哪怕什么都不干,能看到这璀璨的夜景,都不虚此行。
此时的商玉琢和傅子慎,坐在半开放隔间,与大厅的觥筹交错比起来,这里更幽静,淡青色的帘纱为他们围起了一座乌托邦世界。
在这里,商玉琢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眸发光道:“子慎,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啊,有爱我的爸爸和妈妈,还有这么优秀的你,我们走过了好长的路,才得到他们认可。而你也终于凭着自己的才华,在这个国家有了一席之地。”
说着,商玉琢端起酒杯,朝他嫣然一笑:“恭喜你,傅先生。”
男人端过酒杯,与她轻微一碰,昂贵的酒杯流泻出清越的声音:“谢谢你,玉琢,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这么拼命,你就是我的目标。”
商玉琢抿了口红酒,双手托腮地看着他:“那你要怎么谢谢我?”
傅子慎垂眸一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商玉琢眸光看向他的胸膛,男人笑道:“心都是你的了。”
她害羞地撇开眼神,朝窗外看去,指了指道:“那我要天上的月亮,你给我吗?”
男人忽然起身,商玉琢愣愣地看着他,就见他坐到身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白月光。”
“砰!”
突然,对面一道暗影粗鲁地坐下,直接将桌上的高脚杯撞碎。
“原来,这就是白月光啊。”
待商玉琢看清来人时,脸色一僵:“许凌霄,你、你怎么在这!”
许凌霄手肘撑在桌沿边,笑了声:“害,还挺深情的。我看你们俩在这你侬我侬,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就怕一会打扰你们雅兴,想着,还是长痛不如短痛。”
傅子慎看着桌上倾洒的酒杯,皱了皱眉:“许凌霄,这里是公共场所。”
只见她倾身靠了近来,长手端过对面幸存的另一只高脚杯,在手中摇曳流光,问道:“我那张图纸,就在商玉琢来研究楼的时候不见的,你们告诉我,怎么转眼间,就到了中情局的手里?”
傅子慎眸光微凝:“许凌霄,你涉嫌触犯法律,你这是盗窃!”
“盗窃?”
许凌霄好像听到什么笑话:“我偷什么了?我自己写的笔记,自己花钱买的书,上面既没有战争机密,又没有军事策略,不过都是些理论,怎么了,科学,它有国界吗?!”
“那些根本就不是你的东西!”
傅子慎仿佛给自己找到了道德的高点,此刻仍然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而在他心里,许凌霄就是个学渣,根本配不上他。
许凌霄拿过他放在桌上的钱包,就在傅子慎想抢过去时,后背往座椅一靠,刚巧避开了他的手。
“我倒是想看看,什么是属于傅先生的东西。”
说着,她目光一顿,看到了钱包里夹着的一张绿卡,指尖抽了出来,对面的傅子慎瞳孔一睁。
“原来啊,往上爬成为人上人,把过去都踢得一干二净,将自己粉饰成一个年轻有为的傅子慎,就是靠,踩着自己的同胞,换来的。”
“许凌霄!”
“砰!”
就在傅子慎低吼出声的瞬间,桌上剩下的最后一杯酒,被许凌霄直接摔到了傅子慎的身上。
这下,清脆撞击混合着酒精,沾染了他一身狼狈。
“我告诉你,他们抓我根本就不是因为那一张图纸,就算你从我这里偷走一箱设计稿都没有用!他们的目的是借此来指控我为红色党!只有你会知道,原来这就是你啊,傅子慎,你简直就是个败类!”
“许凌霄,你太过分了!我要叫保安把你抓出去!”
商玉琢猛地站起身,就见许凌霄也站了起来,长手拽过傅子慎的领带,直接把他扯到玻璃墙上。
“啊——”
商玉琢吓得瞬间花容失色,那面墙外就是一百多米的高空,而许凌霄此时,一手钳着傅子慎的肩膀,将他压到玻璃墙上,另一只手里,正握了把黑色的枪!
枪口,正抵着傅子慎的下颚,她笑了声,像地狱的魔鬼:“别动噢,枪可是上了膛的。”
傅子慎一时生怕激怒许凌霄,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你想做什么?”
许凌霄看着他的侧脸:“子弹从你的下颚打进去,一路穿过嘴巴,鼻子,等走到眼眶内部,这股巨大的冲击,一瞬间,把眼珠子都炸开,最后,将你引以为傲的脑壳搅烂。”
“许凌霄,我已经是这里的公民了!你要是敢伤我,一定会被枪毙的!”
许凌霄冷笑了声:“公民?什么公民,二等公民吗!”
“啊——你别伤害子慎!”
这时,商玉琢想跑出去,却发现,外面已经被人拦住,隔着纱帘,大厅里的人依然听着音乐饮酌笑谈,而他们这里却如一个牢笼,密不透风。
许凌霄膝盖一顶,直接撞向傅子慎的肚子,这一下,让他胃部瞬间痉挛抽搐。
商玉琢出不去搬救兵,只好哭着抱住傅子慎:“他不就是不喜欢你吗!你为什么要这样恼羞成怒,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