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气急大叫:“就这样?他这就走了?”
“难道还要他留下来洞房?”孟夷光仍气定神闲,伸了个懒腰,“歇了吧。”
众人一愣,这倒是。
郑嬷嬷与夏荷忙去铺床,孟夷光累了一天,躺在松软的被窝里,没一会就沉入了黑甜梦乡。
“九娘,醒醒。”郑嬷嬷撩起帐子,推了推睡得正沉的孟夷光,见她嘤咛一声睁开了眼,将手上的信递了过去,面容惆怅又忐忑,“国师差阿愚递了这封信来。”
“这么快就写了休书?”孟夷光清醒了一些,坐起来靠在床头,打开信一看,面上透着浓浓的怪异。
她不死心再看了一遍,什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女登徒子,将信递给一旁焦急等待的郑嬷嬷,“嬷嬷,你帮我看看,国师是不是在骂我?”
郑嬷嬷一把抓过信,一目十行看得飞快,如同孟夷光那般,先是不解,后来憋不住失笑出声。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还真是将你骂作了女登徒子,不过还好还好,只要不是成亲当晚送来休书就阿弥陀佛。”
什么叫还好,不过是多看了他几眼而已。
孟夷光伸出脑袋,看了一眼滴漏,已到末时,真是小心眼,如此大费周章,至于么?
角落里的大雁被吵醒,吱吱嘎嘎叫个不停。
孟夷光闭上眼睛倒在床上,咬牙切齿的道:“嬷嬷,明日把这该死的大雁拿来炖汤喝!”
郑嬷嬷凑过去听清她嘴里的话,又愁眉苦脸起来,大雁是代表国师的迎亲吉物,九娘这般温和的人,都终是生气了,不过,吉物能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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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迟迟穿成了清风寨的大当家,领着几个一言难尽的小弟,努力使山寨赚钱手段合法化,不被镇南王大军剿灭。
小弟们感念老大辛苦,在她及笄时,请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小书生上山,献给她做压寨男夫人。
宁迟迟很是烦恼,唉,偌大的家产总得有个继承人,就勉强收了他吧。
“孩儿们,送入洞房!”
书生又羞又怒,结结巴巴道:“你...强扭的瓜不甜...”
宁迟迟:“吃甜伤牙,我也不喜吃甜瓜。”
随即书生被投入了伸手不见五指黑漆漆的洞里。
书生表示:“真洞房与黑洞,究竟哪一个更恐怖,我已说不清楚。”
宁迟迟的美貌与财富彻底征服书生,他在婚书上按下手印答应嫁入宁家。
成亲当日,山寨欢天喜地,镇南王大军悄然从天而降。
那个身着喜服的弱书生,气势凛然,邪佞一笑:“迟迟,这些镇南军,都是我送给你的聘礼,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宁迟迟看着对准自己的刀剑,双腿一软扑入他怀,短刀抵住他胸口,嘤嘤哭泣:“夫君饶命啊…”
再后来,镇南王死缠烂打锲而不舍的求亲,终于换来了宁迟迟的一张考卷。
“我与你阿娘同时掉到水里,你先救谁?”
“生产的时候难产,保大还是保小?”
“以后孩子跟谁姓?”
镇南王表示,这不是考卷,这是送命的咒语......
又怂又狡猾但凶起来自己都怕的女大王vs腹黑变态的镇南王
轻松爽甜文,王牌对王牌,追妻火葬场,架空。
第2章 进宫面圣
春雨绵绵。
孟夷光早上起床洗漱后,在院子里先转了一圈。
花木茂盛,杂草也一样茂盛。
宅子久未住人,她的院子新粉刷过尚算完好,只是总透着一股子荒凉。
郑嬷嬷跟在她身后,举目望去半晌说不出话来。
孟家四处都透着生机,可国师府所见之处尽是败相。国师也住进来有一段时日,偌大的宅子,他都不修葺打理么?
孟夷光经过了昨晚,虽心里大致有数,可见到眼前的断井颓垣,还是有些沮丧。
想要躺着过一辈子,可总要躺得舒适些吧。
“嬷嬷,府里这么大,厨房不要设在院子里,寻个邻近的院子,在角落里开道门与蘅芜院相连。”
说到蘅芜院,孟夷光不喜这个院名,她想改成梁山泊或者盘丝洞,想着想着倒被自己逗乐了,算了还是不改了。
“我昨日瞧着旁边就有座小院,拿来做厨房正好。”郑嬷嬷手伸出廊外,接着外面飘下来的雨,“九娘,外面雨大湿气重,回屋去吧,夏荷也该回来了。”
夏荷去了厨房提早饭,孟夷光回到屋子,还等了好一阵她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