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m国。
偌大的卧室华美奢丽。
精雕玉器,珠帘翠幔,金色与黑白形成鲜明对比,庄重而尊贵。
大床上,景朔冕眉头紧锁,表情狰狞,像是陷入什么可怕的梦魇之中。
事实证明,景朔冕也的确陷入了噩梦之中。
他感觉有什么冰冰凉,滑腻腻的东西悄无声息的爬进他的身体,无孔不入的侵占他的身体、血液、或是骨髓里。
他努力挣扎,却像是失去了呼吸的能力,胸腔犹如股炸裂般锥心痛骨。
混沌中,从深渊里浮现出一只大手朝他伸来。
景朔冕无论怎么逃,都在循环同一个路径,而那只大手也会如影随形。
仿佛一个冲不破的魔咒,无时无刻都在黑暗中吞噬他的意识。
他痛苦而绝望。
仿佛有什么幻影在一点点破碎,紧紧一瞬间,跌落谷底的情绪才缓缓得以平静。
景朔冕身体如被电击般猛然坐起,浓稠如墨没有一丝眼白的双眼突然张开。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又恢复正常。
他摸了摸脖颈处满是噩梦后留下的汗水,黑瞳深处有种难以言喻的茫然和不解。
**
唐道看着身上不属于自己的衣服,又看向白茫茫什么摆设都没有的大房间,揉了揉发胀的额角。
走到唯一的大铁门前,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他又咣咣咣砸了几下门,除了盘旋的回音,根本没有其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