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突然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所以托我来问问情况。”
她轻轻开口道：“在某个不知名的森林里，住着一群小动物。”
迟愈沉默良久。
至于为什么是再……首先，郑医生给的资料里记录有迟愈与那只猫的往事，其次，程砚也将他和迟愈的对话简单向她描述过一遍。
桌面上，手机里正播放着那首《blue bird》，轻缓的旋律传入耳中，让迟愈的心情越发平静。
迟愈不自觉地攥紧手指，下一秒，却发现这张纸的中间部分有些褶皱，像是曾有水滴落在上面过一样。
“……”
她收回视线，没有细看的意思，重又靠在了躺椅上。
……
缓缓的，迟愈闭上了眼睛。
于露没在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似乎是在惊讶于她的敏锐……或者说，她和程砚之间另类的“默契”。
迟愈僵直了数秒，右手徒劳地垂落。
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的窗台上，一只小麻雀被她开窗的动作惊动，扑闪着翅膀，轻灵地飞了起来，直入天空、逐渐远去。
手机不停地震动着。
柔和的音乐戛然而止，一段熟悉的铃声响了起来。
“翱翔于蓝天之上的 blue bird 。”
迟愈身体后靠：“程砚给你发消息了？”
比如，方薏口中的“我从来没有看清过这个世界”是什么意思？这个世界的真实面貌是怎样的？她又为何会获得“看清一切”的能力？
她无意识地向前两步，来到了窗前。
那几道字痕极为深刻：“你能回答我吗……驰豫？”
“为何我要死去？”
“……嗯。”迟愈应了声，“于医生找我有什么事？”
电话对面的于露愣了一下，没有贸然打断，而是展现出了十足的耐心，静静倾听着。
她将纸张翻了过来。
迟愈拿过手机，看到了屏幕上的一串陌生号码。
“那么，介意再给我讲一讲那个梦吗？”
“谁能来救救我？谁能来救救我？谁能来救救我？谁能来救救我？谁能来救救我？”
迟愈瞥了一眼，发现是于露的消息。
密密麻麻的同一句话排满了整张信纸，它们或正或斜，或单独一行，或掺杂在它们的无数同类中间……
于露笑了笑，“郑师兄以前没做过回访吗？”
她微微蹙眉，还是选择了接听。
“……believe your love.”
“这群小动物中，最为强大的是一只狮子。”
迟愈面无表情地叙述着，“狮子霸占了森林多年，突然有一天，一只老虎和一只青雀闯入了狮子的领地。”
“老虎想要争夺‘森林之王’的称号，狮子当然不可能同意……所以，狮子就驱使着手下的一头小狮子，为老虎设下了陷阱。”
“老虎知道，狮子肯定不会束手就擒、让出地盘，于是……它也做好了准备，势要将狮子一方一网打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