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下，视线逐渐上移，眼见着夏塔用白纸挡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露出的那双眼瞳中写满了“我不同意”。
喜欢……
当晚。
夏塔沉默了瞬间，黑色的字迹才逐笔显露：“……可以。”
“那在卵世界里能找到‘载体’吗？”
“为什么？”
“……好吧。”迟愈有些遗憾，但也明白不能强人所难。
“还有什么事吗？”夏塔调整角度，让白纸迎上了迟愈的视线。
迟愈在清理碎瓷片的时候突有感悟，“她之所以会无偿帮忙确认潘子成的状态……不会就是为了弥补失去了一个瓶的我吧……”
夏塔略一思考就明白了迟愈的意思：“你想让我帮忙？”
“但是现在不行。”
“还有一件。”
迟愈了然，配合地将水晶球放到了夏塔的身边。
“因为我喜欢。”
除非副本世界中的“角色”迷失、死亡后，现实里苏醒的玩家会失去那段记忆，否则，被困在怪物游乐场超过一个月，且差点成为灵傀的潘子成是绝对会出现心理障碍的！
这么一想，他的那些正常行为，反而就显得尤为异常了。
“我有心验证，但缺乏发现鬼魂的方法。”
“载体？”迟愈捧起【祈愿水晶】，“它不可以吗？”
“能。你带我一起去找，如果我感觉到有合适的，会提醒你的。”
首先，去游戏内的商场找一找有没有能作为“载体”的特殊物品——夏塔现在虽然只能待在【祈愿水晶】里，但并不妨碍她接收外界的信息，并给出一定的反馈。
期间，她忽地想到了什么：“我们一共只聊了不到二十分钟……”
迟愈脱口而出的同时，莫名想起了游乐场里的黑猫管理员，想起了“黑猫”这种生物在各种民俗怪谈中扮演的特殊角色。
而且……他今天下午的表现虽然正常，但是……
迟愈认真思考了数秒才明白她这一连串动作的含义：“因为想看电视，所以才会在我回来之前就现身，但研究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开机键，还意外碰倒了放在电视柜上的瓶？”
看到这两个字，迟愈的表情稍有严肃，并且开始思考要不要立即把水晶球送回“卵世界”，免得自己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夏塔，然后惨遭附身。
迟愈特意等了好几秒，见白纸上再无其他字迹显出，这才彻底安下心来。
她轻一点头，觉得自己推理出了“真相”。
夏塔继续写道，“现在的我太虚弱，连稍微重一点的物品都无法移动，更别提与人类进行交互了。”
迟愈点头。
也是基于以上两点猜测，迟愈才没有乐观地认为“玩家”不会受到“角色”的影响，而是一直更倾向于，潘子成是受到了某种“东西”的控制。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水晶球中。
迟愈语气诚恳地道，“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如果一切正常，就说明在副本里发生的事情不会影响到现实，那样我也能稍微安心一些……
但如果确有异常……
……只能寄希望于得到“载体”的夏塔能恢复一些力量，足以应付潘子成体内的“鬼魂”了。
想到这里，迟愈默然睁开眼睛，目光复杂地盯着昏暗的天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