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跟踪
面试……
听到这两个字，迟愈的嘴角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了下，觉得自己似乎对这项只要是成年人就无法避免的特殊“社交活动”，有了某种心理阴影。
她很快平复了心情，面向年轻男子道：“新闻社？”
在迟愈的认知中，在网络交流逐渐变得普遍的时代大背景下，这种名不见经传的新闻社基本可以等同于“狗仔队”和“水军”。
“是的。”
男子下意识站直了身体，“虽说我们刚成立没多久，但有一定的官方背景，薪资、待遇、稳定性什么的都不用担心。”
“而且，我们目前瞄准的更多是网络新闻，流量、热度是没问题的，等知名度足够高了，再进军纸质报纸、书籍，以积累口碑……”
他显然不是第一次向别人介绍这些了，言语流畅、态度自信，画出来的大饼又圆又好。
只可惜，这些是无法打动一个注定只能做短期实习的大二学生的。
迟愈直接忽略了优渥的条件，再次简洁问道：“纸质书籍？”
年轻男子脸上的笑容明显僵硬了瞬间，似乎刚刚才注意到被冷淡气质所掩藏的，女孩那张精致却稚嫩的面孔。
长相清秀、五官柔和，虽然没什么特点，但看着很舒服……
除了本身的异常以外，潘子成近几天的经历也是个突破口。
已经享受了好几天暑假的迟愈装模作样地叹道。
期间，迟愈微不可察地转动目光，暗中打量身旁的青年。
不等他收回先前的邀请，迟愈就抢先说道：“不过，我对你所说的很感兴趣，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招收实习生？”
失策，当时应该与那个穿着黑裙子的女孩多聊一会，了解一下“潘子成”有着怎样的性格的。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除了到处乱跑、乱拍以外，就只有中途打的那个时长五分钟不到的电话值得关注。”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孔，迟愈长眉微挑。
周身的气质也很平常，不见阴冷、偏执……与“怪物游乐场”的形象有部分重合。
“就按照之前的预案，从‘是否有异常表现’和‘近两天有没有请假’这两个方面去询问他的同窗吧。”
接下来，迟愈以还有要事为由推掉了下午举办的宣讲会，绕到食堂解决掉午饭后，她便按照地图的指示，找到了潘子成的住处。
“嗯，那个女孩还没有结束勤工俭学的工作，也就是说，表演系大概率还没有放假……真好啊。”
但是现在……
“周一面试的时候我会带上简历和过往作品的。”
自从被拉入“卵世界”后，迟愈对各种玄学、灵异事件的接受度高了不少……
闻言，年轻男子似是重新拾起了对她的信心，表情恢复了先前的热情。
并且，迟愈有把握……就算他去了，方教授也会帮忙遮掩的。
现代社会，邻里之间不再紧密的关系成功让潘子成忽略了眼前陌生的面孔。他很有礼貌地与正在低头玩手机的女孩保持了一米以上的距离，安静等待电梯的到来。
按照她原本的计划，应该是装作方景华教授的学生，以“可否将那幅《尘屑》放入下周三的展览会”为话题，一边闲聊一边观察潘子成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