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愈没有第一时间解释，而是示意众人继续往前走。
“应该。”迟愈立即答道，“不过，我们已经给过他惩罚了，不是吗？”
“……若真如此，那就更无需我们出手了。”
“他难道就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这样的惩罚……”迟愈回头看向贝璐丹蒂，“还不够吗？”
哪怕她现在没有开启【鬼瞳】，也依然能看到古井附近弥漫着的漆黑雾气……那是浓郁到近乎化作实质的怨念。
“知道了。”他轻一颔首，“接下来的事情你没必要，也没资格参与，所以……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但是……这一切是建立在有鬼魂存在的基础之上的。”贝璐丹蒂还是接受不了，“如果连惩恶扬善，都要轮到鬼魂去做的话……那我们不也变成了冷漠、自私的旁观者了吗？”
迟愈抬眸，看了他一眼。
看着贝璐丹蒂不服气的表情，她转过身，用极为平静的语气说道，“如果你觉得不甘心的话……就努力去成为有资格做这些的人吧。”
“我说过，我们并非执法者，也不是受害者。我们没有资格去审判他人的罪恶，也没有资格去决定一个无关者的生死。”迟愈再次强调道。
“那你想怎么做，回去杀了他们一家？还是……”
迟愈见状，内心无奈地叹了口气。
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贝璐丹蒂跟上了她的步伐。
青衫翠影停下脚步、直视着她的双眼，“想要用你这番大义凛然的话，说动我们中的某个人去‘执行正义’？”
贝璐丹蒂紧紧咬着下唇，神色黯淡中又带着些许倔强。
“好了，无关紧要的闲聊就到此为止吧。”迟愈止步，望向不远处的古井。
“他已经没用了，留下来也只是个拖累。”青衫翠影道，“还是说……”
“并非只有肉体上遭受折磨才叫做惩罚。”迟愈一边迈步，一边说道，“他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经历过的一切……都是一种惩罚。”
逍遥乱看了眼他仓皇而逃的背影，随口问道：“怎么放他走了？”
贝璐丹蒂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至于逍遥乱……他正在疯狂地挠着额头，一副焦急到了极致，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模样。
而他们旁边，月落无痕依旧保持着冷漠的态度……也不知道是懒得劝阻，还是觉得自己插不进那两人中间去。
“我……”贝璐丹蒂无言以对。
而黑雾之中，正站着一个白裙墨发的女子。
她死死地盯着缓步行来的迟愈等人，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很好，看来她确实是比其他鬼魂更高等的存在……这就方便多了。”
她转向众人道，“如果各位都没有意见的话……就按照凌晨商量好的计划行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