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词关上自己的房门之后,瘫倒在床上,将脸埋进膝盖,嗓音细微:“沉先生,不要再捉弄我了。”鬓角下,那双耳朵已经红得能滴血。
左词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才恢复清醒。
她打电话给了路减减。
那边很快就通了,就像是在等着她这个电话一样。
左词还没开口,路减减就急着问:“怎么样?”
左词靠在床头,故作不明:“什么怎么样?”
“就是我表哥啊,你觉得怎么样?”
左词慢慢开口:“减减,你不要乱牵红线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你有喜欢的人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连我都不知道?”那边显然给激动坏了。
“就刚刚。”
“是谁?是谁?”
左词犹豫了刹那,还是开口:“沉先生。”
“沉先生?是沉非凉他亲戚吗?还是?”路减减胡乱猜测。
左词忍俊不禁:“不是,就是沉非凉本人。”
“沉非凉?!”话筒的声音突然大到左词将手机移开耳边。
路减减显然是惊讶到了极致:“我一定是在做梦?怎么可能?那可是沉非凉。”
“怎么不可能?”
路减减沉思了会儿:“额,其实算算年纪也不大,就是,我总觉得他是跟我爸那一个辈的人,就觉得怪怪的。”
嗯,沉先生的确年纪不大,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左词无声一笑。
路减减突然调侃:“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啊,左女士,你这是,什么情况?”
“没有什么情况,暂时也没打算吃来着,就是告诉你别瞎撮合了。”
左词虽然承认了自己喜欢沉非凉,但是她着实没胆子采取行动。
“行,就是可惜了我表哥一颗俊草啊。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哦……”
左词笑:“你是说沉先生是沟渠?”
“不敢不敢,哪有沟渠是黄金做的?”路减减打了打嘴,“用错词了,应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