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裘已经缺课三天了,连续三天都是之前的老师来帮她代课,问她吴老师什么时候回来,这老师也摇头,说不太清楚。秦朗也联系不到她。
电话么电话不回,微信么这两天秦朗吧嗒吧嗒发了一串东西,微信也不会显示已读,她也不知道对面那人到底看没看她的消息。
好烦。
烦得秦朗上数学课的时候写试卷把自己头上的卷毛都薅下来两根。
更烦了。
吴裘是在周六回来的。
周五下午给秦朗回了信,让她周六照常来上课。
秦朗内心有些雀跃,还是故作矜持地回了一个字,“好。”
第二天秦朗很早就起来,翻箱倒柜地寻找衣服,最后自暴自弃地塞了件短款长袖,穿了件外套,底下是条长裙,打扮得非常学生气。
司机把她送到吴裘家小区门口,这段时间来补课门卫也认识她了,询问了一句“又来找老师啊”就放她进去了。
吴裘家住六楼,上去要走一个五层的台阶,转角才是电梯。
哒、哒,秦朗上了第五格台阶,心里忽然有些惴惴不安。
敲开门,吴裘还是一身休闲打扮,今天她披散着头发,穿了一身毛毛的居家服。仔细看的话能发现她脸上带了倦意,眼睛底下黑眼圈颜色也极深。吴裘白,这些就很明显。
秦朗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开口问了:“老师你这几天去哪里啦?”
“家里有点事回去了一趟。”吴裘并不想过多解释这件事,转身领着秦朗往卧室走,“走吧,这几天我不在,看看你有没有偷懒。”
那当然是没有的。
少女生出来的隐秘心思在心底暗暗地冒头,那柱藤蔓刚出新芽,因为见着吴裘更加雀跃,争先恐后地生长。让她收敛了一些利齿和尖牙,装得人畜无害的样子。
要不是第一面见秦朗时候知道她本性是个什么样子,说不定吴裘就信了。她瞥了秦朗的素色长裙底下露出来的一小节洁白小腿,又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但吴裘现在几乎没时间去管这些关系,也不认为去处理是必要的行为。还是过早了。
家那边的事情烦的她三天都没睡好觉,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她这派的小辈都有些危险。
她还是坚持回来给秦朗上课。
不过她认为这是作为老师应有的责任,应该要对学生负责。
仅此而已。
吴裘小小地走了会儿神,抿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发现秦朗写完了试卷,冲着她笑,嘴边还挂着一圈牛奶胡子,唇珠上也有奶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