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南溪趴在宋淮之身上,在高潮过后的余韵里一动不动。
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凉凉腻腻地皮肤贴在一块儿。
宋淮之还记得她的喜好,不知道这么些年变了没有,试探着伸出手掌,顺着她的脊椎骨一下下抚摸她光滑的后背,如同摸一只晒着太阳的猫。
她果然舒服得越发软了,沉沉地压在他心口,压得他从心底里生出久违的满足感来。
总算又抱住她了,他想,这一回可不能再叫她溜走。
嘶...他故意痛叫了一声。
怎么了?沉南溪微微抬起头来,眼神还有些残余的迷离。
被你咬的呗。他说,这几年一点儿没长进啊,还是咬人。
她抬起手来,摸了摸他肩头自己的齿痕,对不起啊。
可她明显比那时候长进多了,刚道完歉,又反将他一军,你刚是不是故意骗我的?知道我找你,故意站在二楼,等我来了把我拉进来...
她说不下去了,脸有点红。
这是酒醒了,又开始要脸了,宋淮之想,一会儿什么矜持啊理智啊都该回来了。
是,我故意的。你喝成这样,回头又被人趁人之危怎么办?上一回不就是你喝多了骗我脱衣服?他很了解她,晓得她就怕他说这个。
果然,沉南溪身体一紧,我...我也不是...
宋淮之见这回好歹是糊弄过去了,最后用力抱了她一下,很大度地松开手,算了。浴室在那边,我刚脱你衣服的时候很小心,没弄皱,不会被人发现的,放心吧。
沉南溪几乎是在他松手的一瞬间就翻身下了床跑进浴室里。
宋淮之冲着她的背影接着说:知道你不待见我,回来都这么久了,你都不理我。
我哪儿不理你了?沉南溪回嘴,咱们总部碰见了,不是挺好么?
好个鬼,喊着宋部长比谁都生分,行政们都比她亲近些。
沉南溪自然没看见他的白眼,开了热水,站在花洒底下冲洗身体,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唉,终归还是没躲过去。
从她在总部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会这样。
身体的反应没法骗人,她如果对他没感情,不可能这样毫无芥蒂的接纳他。他们之间熟悉得,简直就像是中间这几年的分别根本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