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处罚和量刑她也咨询过了，不管结果有多惨，事已至此，她绝对不会再手软。
化验持续两天，这两天里她要不停应付洪胖子的骚扰，自以为是的浪漫，简直苦不堪言。
比如，他在习琳常下车的路口等她下楼，气球和鲜花熙熙攘攘弄了一车厢，搞得跟要求婚的阵仗似的，害的好事的人纷纷围过去看，一大早路口就严重堵车。
再比如，请她吃烛光晚餐，找了家米其林五星餐厅。习琳点了一份生蚝叫了一份蘑菇奶油汤，三个小提琴手围着她拉小提琴，让这分明两分钟能吃完的东西，愣是吃了近一个小时。
而且根本没吃饱。
再再比如，他约她去看电影，难得脱掉了那些不合身的西装，换了休闲的连帽卫衣，如果不是包了场，习琳估计在门口等上一年也认不出来面前那个跟穿山甲一样的男人就是洪老板。
总之苦不堪言。
习琳觉得跟他相处的每一分钟都像是在上演技速成班。
前后不足一个星期，她都恨不得能拿奥斯卡影后了。
终于电影看到一半的时候手机响了，相关单位告诉她，化验结果严重不符合行业规定。
这是一个煎熬的夜晚。
她把合同书和价目表拿出去反反复复的看，把蒋建国的坏处想了一遍又一遍，心里还是难受的睡不着觉。
过了午夜十二点，她把手机摸出来，忍不住给樊少鹏拨个电话。
隔了好一阵才接，不过声音清亮，没有打扰到他的意思。
“喂。”
习琳幽幽说。“喂。”
他那边很安静，只有按鼠标和回车键时清脆的响声。
“这么晚了还不睡？”他声音也很轻。
习琳，“睡不着。”
樊少鹏轻笑一声。
“你还会睡不着？我以为天塌下来都妨碍不了你睡觉呢。”
“……”
“怎么？听起来不太高兴，想我了？”
习琳叹口气。“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
樊少鹏立马有些紧张起来，深更半夜打电话，而且又这种吞吞吐吐的态度，该不会是……
“如果某天你突然发现你的亲人触犯了法律，不要管关系亲近不亲近，你会选择包庇他还是揭发他呢？”
樊少鹏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去。
这么令人遐想的环境里，上一秒是那么温馨的氛围，没想到她居然要问的是这种问题！
这算什么问题？哎，等等。
“什么意思？该不会你发现自己亲人犯法了吧？谁？除了蒋建国你还有其他亲人吗？”
习琳，“……没有。我只是看了个电影，对结局不满意，有感而发，想问问你的想法。”
醉了。
樊少鹏丢下手里的鼠标专心跟她说话。
“什么电影惹的你这么伤感？推荐一下，等我看完了好跟你交流想法。”
习琳语塞，“……看什么看啊，你直接回答我问题不就好了？总说别人办事效率低，好容易问你个问题，瞧瞧你自己磨叽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