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以为你是我的救世主吗?樊少鹏,告诉你,从今以后我再也不需要你的任何帮助了。而且,我为自己曾经把你当救世主的行为感到后悔!”
将近五十分钟到达门口,她按了门铃,估计樊少鹏也从猫眼里看到了她,黑灯瞎火开了门。
许久没有这样了。
自己这样穿行夜色而来,在黑灯瞎火里跟他见面了。
以前一个月说不定有个一两次,两三次,三四次。
有时候开了门他会把她抱过去直奔主题。
有时候他会各种细细的吻她,准备很久很久再进主题。
其实也就几个月之前的事情,连半年都不到。但是习琳此刻却觉得这感觉像上辈子一样遥远了。
她还是她,门里边的那个人已然不是之前的那个人。
“你迟到了。”这是樊少鹏打开门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他知道二十分钟不够用。但他似乎故意定了这么短个时间,好让让这句话有用武之地。
习琳懒得跟他辩解。
“是。所以呢?”
他松开手臂让她进去,懒洋洋笑了一声。“所以我不打算帮你想办法了。”
习琳没好气摔上门,把包包往沙发上一扔,走到樊少鹏面前。
“你本来就没打算帮我想办法。樊少鹏,拿我寻开心是你最近的业余爱好是吧?你怎么这么无聊?以前觉得你挺成熟,现在越活越回去,越来越幼稚了。”
樊少鹏双手抄在裤兜里,上前一步几乎贴着她站着,声音带着轻轻的笑意。
“是吗?那真是托你们的福了,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习琳语塞。
她不明白这个人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话里话外带着笑意,真是罕见的不行。
为了破坏他的好心情,习琳走到玄关处,伸手摁亮了全部的电灯开关。
“哗哗哗”一阵响,房间里顿时灯火通明。
两人都用力眨眨眼才适应这强光。
习琳挑衅似的去看他,结果走到他面前,看到他的左眼角肿了个紫色的大包,嘴角也是一片淤青。
习琳吓了一跳。
他昨天有被打这么惨吗?
“你的脸……”她指着他脸轻轻说,目光瞥到他身后的架子上放了一堆空啤酒罐。
转头去看,地板上,茶几上,这样的啤酒罐更是扔了许多。习琳咬咬牙,看傻瓜一样的看着他骂。
“脸受伤了还喝了那么多酒,不想要脸了你是!”
樊少鹏看她一眼,踢开脚下的啤酒罐走到沙发上躺了下去。
“让你过来就是为我的脸负责的。因为它,我已经24小时没有见人,没有吃饭了。你今天必须把它医好,否则接下来修养期间我的损失全部由你来承担。”
说完他抬头看着习琳。
“你知道我一天不工作大概损失多少钱吧?”
习琳,“……架又不是我让你打的!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现在反而过来赖我?你讲不讲理啊你?”
“不是你让我打的,但打架的动机总是因为你。无论如何你逃不了干系的。不要再跟我争论这个了,劝你把时间赶快花在买药医治上吧。”
习琳,“……”王八蛋!
“车钥匙给我,现在去给你买药还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