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机场的大厅中,江绘心整个人是懵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无数种可能,但每一种都让她全身无力。
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人都在最危险的地方,她知道席氏集团捐助了一批物资,但她的席先生真正去哪里的原因却不是这个。
她点开手机,已经给她推送了好几条新闻,怕什么来什么的每一条都是关于地震后瘟瘟疫况的,由于物资匮乏,瘟疫有些蔓延。
江绘心打电话到席氏集团的秘书处:“我是江绘心,席先生跟我要了一份重要文件,但没来得及交代我交给谁,今天他见过什么人了吗?”
所有同席聂见面的人都要经过秘书处,江绘心套路他们必定是最快得到线索的。
“江小姐,从今天到现在,席总除了开会就见了任小姐一人,应该是交给她的,需要我来联系吗?”
“不用了,我自己拿给她就好。”
挂断电话,江绘心整个人抵在柱子上,大抵明白了什么意思的她忽然心里生出一份绝望。她最担心的就是任雅静找到了席聂。
她的席先生是位外冷内热的人,她可以想象任雅静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哭诉自己的苦衷。
“江绘心,你现在知道紧张了。可你永远也没办法体会我的紧张,我的先生和别的女人在陌生的国度一起共生死,这样的情谊我是不是死了才能让陆可凡看我一眼。”
这番带着恨意的话在江绘心的头顶上盘旋。
江绘心抬起头,看到任雅静那张蓄满愤怒的脸,她并没有多少诧异,估计不仅是陆可凡,凡是跟陆可凡有关系的所有人都在她的监视范围之内。
“你觉得累吗,你这等‘苦心经营’的爱情……”江绘心故意把‘苦心经营’说的极重。
“我还不是被你们逼得!你的朋友是介入别人感情的第三者,还恬不知耻的赖着这位子,我家先生从未这样对我过。”
“他如何对你,夜夜留恋夜店不回家,还是为了躲你宁愿连家产也不顾想尽一切办法不回国。还是在林殊决定退出后,仍旧一次次的向她靠近。”
任雅静听不下去,拉住江绘心的胳膊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够了,我的处境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提醒,就像我的感情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插手,席少也不可以!”
“你记住,没人要插手你的感情,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导致,席聂帮你,是想让你知道,你从来都不是孤立无援。”
江绘心的手紧紧握着手链垂下来的流苏,尖锐的突出刺进她的皮肉里也没有放松。
“而现在,我只关心我的丈夫和我的朋友,如果他们没有回来,任雅静,我就算下地狱历经劫难也要拉着你给我垫背。”
她可以容许她为了守护自己的爱情做出很多过分的事,包括用谎言欺骗,林殊固然有错,可她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要伤害她。
或许在任雅静的心里,林殊的出现就是个错误,但她做的每一个举动都是恨不得要让她身败名裂,就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白遇被一个打扮时髦的名媛挽着走进机场,两人时不时的耳语几句,白遇不知道说了什么话,逗得对方哈哈大笑。
眼睛不经意的往旁边一撇,忽然看到角落里跟一个女人拉拉扯扯的江绘心,两人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告别,而且对方几次推搡都让她差点跌倒,白遇的心被狠狠地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