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江绘心很同情席礼国,她深思熟虑了半天才回应:“我能不能先听听什么要求?”她看着席礼国忽然严肃,江绘心有些担心,总不能跟电视机一样用万年不变的套路,要她离开席家吧?
既然江绘心开口了,席聂也就不好制止,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揪他的衣服,他四处张望装作没感觉到,江绘心撇撇嘴,放弃跟他求助。
两人的表情和动作被席礼国尽收眼底,他看出江绘心的紧张,每次审视她的五官就会让他记起故人,忍俊不禁:“绘心啊,不必紧张,爸爸的要求不过是想你养好伤,你们一起回去参加家宴。”
“家宴?”江绘心似乎不大相信,家宴而已嘛,何必这么严肃……
“没错,就是家宴,我们一家五口好好吃顿饭。”
“当然……”江绘心即将潇洒的答应下来时,席聂厉声制止。
“不行!”
席礼国忍了半天的情绪终于爆发:“你心里有多么大的怨气这么多年也该消散了,仅仅是上桌吃饭而已,有这么难吗!我们是一家人。”
他的再次重申只会让席聂更厌恶,一家人的概念自从那个女人嫁到席家的时候就听自家父亲耳提命面般的强调。
江绘心虽然同情席礼国,但这属于他们个人私事,所以她不可能过于掺和。而且她也理解席聂,‘一家人’的概念,对于家庭幸福的孩子来说,似乎很模糊。
而对于他们这种根本没体会到多长时间的来自家庭的温情,几乎是奢望。所以才会死死的守住心里的底线,一旦触及即刻变身洪水猛兽。
长达三十秒,他们身处的病房被尴尬的气氛占据,江绘心有种自己再待下去就会窒息的感觉。然而在这个时候,席礼国放弃在自家儿子上找突破口。
眼神落到江绘心身上:“绘心啊,你怎么看?”
江绘心倒吸一口凉气,她就知道肯定会这样。她眯起眼睛笑着打发时间,等待着席聂帮忙。可这时间……有点长了吧?
席聂本来是要说话的,但开口之前忽然突发奇想也想听听‘她怎么看。’江绘心心里犹如几万匹羊驼奔腾而过。
“我是席聂的太太,自然是以他为主。”江绘心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席聂全身震了下,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
只消这样一句话就可以让席礼国明白她的态度,就在他失望之极,病房外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听到一声爽朗的笑声。
“丫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以后就要大富大贵了。”剃了胡子穿的正常的田叔有一种清新风,说实话,岁月没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
但是!一定不能开口说话。
“是你!”席礼国怔怔的起身。他知晓田忠何被自己的儿子不知从哪找了回来,才能解了蓝山酒店的危机。他以为他们永远都不会碰面。
可没想到,世界那么小。
江绘心叹了口气,席聂和白遇打起架来她能掺和一下,这两尊大神……她握住席聂的手悄悄后退。弱弱的喊了声:“田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