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出生到母亲去世,甚至到现在他对自己都是讨厌的状态,没人想做负担,可他却是母亲活下去的负担。小的时候他不明白。
慢慢长大他再听到诸如此类的话从母亲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会温柔的朝她笑笑:“负担就负担吧,起码你能活下去。”
画面扭转,艳阳高高的挂在头顶,他放学回家,自家别墅门前停着两辆警车,他想都没想穿越人群,刚跑进大门,在自家院子,母亲躺在她亲手栽的玫瑰花田里。
面容安详,像是睡着了一样。他发疯一般冲过去,被自家父亲拦住,眼泪布满瞬间多了好几道皱纹的脸上。
警方很快确定排除他杀,死因跳楼!自杀!
这个世界上唯一需要他的人已经放弃了他……
有个声音忽近忽远的喊他,他费劲力气找寻,紧紧抓住那道仅有的光亮,他感觉到巨大的力在用力拉他。
睁开眼睛对上江绘心充满期望的眼神,想张口说话却嗓音沙哑,含糊不成句子。江绘心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你不知道刚才你多吓人。”
这时一帮医护人员冲进病房,江绘心想让开,可席聂死死的握住她的手不放。为首的医生看出端倪,示意随性的医护人员先出去。
江绘心没办法的摇了摇头:“有时候觉得你更像小孩子,现在你需要的是医生,拉着我做什么。”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向他的额头,高热好像退了。
忽然,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靠近,垂下来的发丝滑到他的脖颈处,他闻见她薰衣草味道的发香,一双大眼明媚动人。就在他看的入神的时候。江绘心略带惊喜开口。
“席先生,你在梦里……哭了吗?”
“……”
他的眼泪成为江绘心深埋在心底的秘密,直到她触碰到那个悲伤却没有光亮的心……
“为什么要把你第一个专栏采访交给林殊,她可不会像别的记者,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江绘心坐在病床边,托着脑袋冥思苦想,褪去那身倔强的伪装,她整个人看着乖巧了很多。
席聂看了她半天,眼神里尽是温柔:“你在关心我?”
江绘心转过头看他,正好对上他的眼眸,那眼神衬着琥珀色的瞳孔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绝对不是!我是担心林殊,照理说你不该怪她吗?”
“为什么要怪她,没有她我还得想个法子将我们的关系公布出来,这样也好。”
他越是眯着眼睛笑江绘心就越没底,往后挪了挪:“那条蛇的毒素居然强到可以改变一个人吗,你是怎么了。”如果是因为自己救了他,那大可不必。
席聂往前靠了靠,将两人的距离缩短比刚才还要小:“你更喜欢现在的我?”他才不会告诉她,此刻他的心里多么感激那条蛇。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