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新鲜,自从他大权在握后,还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这样挡他的路。
傅清寒看了看,用脚提醒了她,这人睡得像死猪。等她皱着眉头清醒过来看到他时,脸苍白的出奇,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仿佛看见了怪物一般。
沈舒苒的大脑快速的运转起来,她看着傅清寒高冷的站姿,莫不是因为她偷懒没把楼梯擦干净?
不对啊,沈舒苒望着被擦的锃亮的地面与楼梯,这都能当镜子用了。
“闪开点,你挡着我的路了。”傅清寒低头俯视她一眼,眼里冒着寒气。
沈舒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无语凝噎,她在心中暗骂,身体却无比诚实的让开了。
“上一个敢挡我路的人,坟头草长的应该有三丈高了。”傅清寒故意吓唬她道。
啊,她错了,她再也不敢了。沈舒苒此时恨不得扑过去,抱住男主的大腿,求他原谅。
“管好你自己,要是下次再让我发现......”傅清寒的眼神来到了她的脖子,仔细的看了好几秒。
沈舒苒福至心灵,立马闭紧了自己的小嘴巴,还做了个缝嘴的动作。
傅清寒今天心情好,没有多计较。她走下楼去,气压消失 ,沈舒苒感觉到不能再拖,这样下去不是她死,就是她被这两神经病母子吓疯。
好不容易才擦完地,天已经大亮,她饿极了,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找饭吃。
大梅瞪着她,庞大的身躯堵在厨房门口,沈舒苒往左她就往左,沈舒苒往右她也往右。
沈舒苒怒了,这是干嘛,光干活不给饭吃,这是人做的事吗?
“太太吩咐过,干完活你才能吃饭。”大梅恶狠狠的瞪着她道。
沈舒苒想跳起来打她,又看了看大梅的身形,顿时感到绝望。娇小的她跟健壮的大梅站在一起,可不就是最萌身高差嘛。
她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别以为擦个楼梯拖个地就完事了,活还多着呢。”
沈舒苒再一次的将傅太太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个恶毒的资本家,当然她只敢在心里骂,笑的比哭还难看:“我知道了。”
大梅点点头,把她带到二楼,让她洗衣服,两大桶的衣服堆的像座小山,她趾高气昂都让沈舒苒一个人用手洗。
沈舒苒在心里抓狂,恨不得当场拿个锤头,锤死那对狗母子。
“记住了,要用手洗,颜色深的跟颜色浅的要分开,天黑前必须洗干净晾好。不然,馒头都没有你的份!”大梅双手叉着腰,好似一个凶恶的夜叉。
沈舒苒忍字头上一把刀,麻木的点了点头。
为了方便晾晒,她将所有的衣服都搬到了别墅的后院,那里是专门晾晒衣服的地方。两大桶衣服很沉,她累的气喘吁吁,连肚子也开始抗议。
沈舒苒饿着肚子开始洗衣服,可没洗一会她就累了。
后来,她干脆脱了鞋子,光着脚踩进去,这是她从电视上学来的,韩剧中的女主经常用脚洗衣服。
这种滋味,真是爽!比用手洗舒服多了,这堆罪恶的衣服不值得劳累她白嫩小手手。
还剩下最后两件衣服,两件一样的白衬衫,沈舒苒眼看胜利在望,踩的越发用力,她边踩边嘟囔着。
傅清寒跟顾北辰走到这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在阳光的照射下,沈舒苒白嫩的脚丫子泡在洗衣桶里,用力的踩着他的白衬衫。
顾北辰觉得有趣,他是个艺术家,最爱看到人们的千姿百态,所有的一切都能成为他创作的源泉。
“你们家的小女佣倒是挺独特,还会念咒。”
傅清寒抿着薄唇,望着那两件已经被沈舒苒用脚踩过无数次的白衬衫。
他抬头,对着沈舒苒阴测测的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双洗衣服的脚。
沈舒苒的三魂七魄仿若离体,她默默的穿上鞋子,将自己白嫩的脚丫子藏好,低下头来默不作声。瞧她这运气,女主每次都是做好事被人发现。而她,只要一做坏事就被男主抓个正着,他们怕是八字相克,天生不和。
“你就是这样洗我的衣服的?”傅清寒沉着一张脸问她。
这时候当然不能承认,她绞尽脑汁的找理由为自己开脱。
“少帅,这原来是您的衣服啊,我就说它为何如此的独特。在我们家乡,佣人都是这样洗衣服的,这样洗出来的衣服干净。”她可太特么机灵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顾北辰看着面前低头的女佣,手痒痒的想给她画一幅画,果然,艺术都来源于生活。
“清寒,把你这小女佣借给我几天,我要给她画一幅画。”顾北辰用手摸着下巴,像是在打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眼神中透露着些许疯狂。
顾北城是个从法国留学回来的画家,最擅长画裸体画。
傅清寒皱着眉头解释道:“她不行,这是沈家的大小姐。”
顾北辰在心里暗暗可惜。
“不过,也许沈大小姐愿意做你的裸体画模。”傅清寒话音刚落,沈舒苒就开始拼命摇头。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大名鼎鼎的男二号,写真派裸·体画家,顾北辰。
男主的朋友也是个变态,顾北辰给不少女人画裸体,完事了还要来一发激发灵感,她的胃开始反酸。
一个风流的要死,一个则是像苦行僧一般,红颜知己就真的只是红颜知己,只聊天不干羞羞的事。
“少帅,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人家不愿意别的男人给人家画画。”沈舒苒被自己恶心了个半死,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善茬,简直有毒。
顾北辰的眼里闪过遗憾,南方的女子皮肤白嫩,他给无数个女人画过裸体画,眼前这个女人的皮肤是他见过最白嫩的。
这嗲里嗲气的声音难得不让傅清寒感到反感,他大发慈悲道:“不愿意就罢了,下次再敢用脚洗我的衣服,这双脚就别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