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让我在孙先生来之前守着周湛,我求之不得,万一她再问我些别的事,我怕我会说漏嘴。卧室里的人全都出去了,周湛躺在床上,看起来和睡熟了没什么区别,我走到周湛身边,试了试他的鼻息。
周湛的呼吸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我拿了指阴针出来,去浴室接了杯水,指阴针在杯子里转来转去,就是不往周湛身上指。
我感觉很奇怪,指阴针没有出问题啊,周湛明显是被那花盆里的阴气影响了,我们距离这么近,指阴针怎么不指他呢?我又往周湛身边走了几步,指阴针依然在杯子里乱转,最后我都贴到周湛旁边了,指阴针依然在像没头苍蝇似的一圈一圈转个不停。
怎么搞的,难不成周湛身上并没有阴气?我挠了挠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我把指阴针收了起来,一会儿那个孙先生就要来了,我可不想被他看出什么。
孙先生来的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赶到,应该是已经有人给他说过之前的情况,他对我点了下头,径直走到了周湛的床前。其实我很想看看他打算怎么治疗周湛,不过这不合规矩,我只能磨磨蹭蹭出去了。
出门就看到一个老妈子站在那等我,她说老夫人让我下楼去,我在客厅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绷着脸的老夫人,她见我下来了,让我到她旁边坐下。
“小薇,阿湛这次的情况严重吗?”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今儿就是三十了,他的生日在两天之后,之前我跟你说过,玉环只能保阿湛到二十五岁之前,如今玉环都碎了,我怕他过不了这个坎啊。”
我连忙安慰老夫人,我说周湛肯定不会出事的,我刚才也检查过了,他呼吸很平稳,脸色也很正常。而且虽然玉环没了,但我不是在这呢吗,既然马婆婆和孙先生都说我是周湛的贵人,有我在,他一定能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老夫人听了我的话,脸色稍微好了一点,不过依然忧心仲仲的,这时一个保安似的男人跑了过来,说是把家里所有的监控全都看完了,并没有发现我说的那个中年女人。
“家里的监控有死角,那女人既然能悄悄溜进花房没被发现,那溜出去应该也没什么问题。”老夫人居然没发火,而是看向孙管家,“打理花房的人呢,找到没?”
“那两个人就住在澜城附近的榆树村,已经派人去了,因为怀疑他们也牵涉其中,为免打草惊蛇,所以没有打电话,不过路有些远,这一来一回,恐怕得下午才能回来了。”孙管家给老夫人说。
“老夫人,就算家里的监控有死角,但是周家院墙外面可是什么都没有的,难不成那女人能长了翅膀飞走吗,我相信在外面找找,肯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我忍不住插了句嘴。
之前的一系列事情都发生的太快太突然,我丝毫没有心理准备,脑子也不太好使了,这会儿静下来仔细想想,孙管家说,花房钥匙只有他和老夫人才有,可我早上去花房的时候,门分明是开着的,是谁开的门呢?还有那盆花如果是中年女人带进来的,那她抱着那么大一个花盆,怎么进来的,翻墙吗,这不太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