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拿上钱包去附近菜市场买菜,她直接奔卖鱼的店铺去。
她原本没想吃鱼,今天中午王建业提到酸菜鱼,她还真有点馋了。
鱼老板操着带北方口音的普通话,问楚韵想要什么鱼,下午的鱼价格便宜,多买两条还能再优惠一点。
楚韵选了一条三斤重的乌鱼,他们两个人吃够了。
买了鱼,她还顺便买了一些其他的配菜。
王建业下班之后,一改楚韵不在的时候那种不慌不忙的样子,回办公室拿上他的包,大步下楼,往家里赶。
楚韵算计着时间,刚把鱼肉腌上,就听到院子外面有声响。她洗洗手走出去,看到是王建业。
楚韵:“你今天回来挺早的,是不是提前走的?”
王建业放下包,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没有提前走,我回来走得快。”
楚韵看他后背都湿透了,额头上也都是汗:“你去楼上洗澡,下来刚好吃饭,晚上我们吃酸菜鱼哦。”
“嗯。”
楚韵悠闲地哼着小调,准备好配菜,开始做酸菜鱼。
用农家榨的菜籽油煎好鱼头和鱼骨,把自家泡的酸菜丢进去炒出香味,等到蒜香弥漫时,再加入调料和开水,不一会儿,锅里的鱼汤就翻滚起来,渐渐变得香浓,这时候再把配菜丢进去煮到半熟。
鱼头、鱼骨和酸菜等配菜用大漏勺漏起来,锅里剩下酸汤,再慢慢下入腌好的鱼片,等到锅里的酸汤再次翻滚起来,两分钟后就可以出锅。
楚韵深吸一口气:“好香啊!”
王建业已经洗完澡下来了:“酸菜鱼汤这么开胃,有没有多准备米饭。”
楚韵指着饭锅:“蒸得多,随便吃,剩下的我们明天早上做蛋炒饭。”
饭菜上桌,夫妻俩吃一大盆酸菜鱼,那简直叫一个满足。
“这个乌鱼真好吃,感觉跟野生似的。”
王建业听楚韵说过,几十年以后,肉吃不出肉味儿 ,蔬菜基本上都是大棚种的,也吃不出蔬菜的香味,总听她夸现在的饭菜好吃。
王建业:“你喜欢吃,等回北京我们再做。就跟你说的一样,现在的农产品都是原生态的,没有那么多饲料、农药化肥。”
楚韵点点头:“可不是嘛。”
王建业:“等我们以后退休了,无论是住在北京、上海,还是江东县,我们都开一块菜地,想吃什么种什么。”
“那我想吃猪鸭鱼肉呢?”
“你要不觉得家里不干净,我们都养。”
楚韵哈哈大笑:“养猪感觉有点难,我们还是出钱让别人帮我们养吧,鸡鸭鱼我们可以自己养。说起鱼,我们北京西跨院的池子里,鱼已经养了好多年了吧,不知道长到几斤一条了。”
王建业笑:“你就别指望西跨院小池塘里的鱼了,估计王沐和王林他们,吃烤鱼都吃得差不多了。”
“哼,我养的鱼,我还没吃着呢,我得回去看看我的鱼塘。”
“行!票买了吗?”
“买了,明天上午的票,到北京应该是下午时间。”
“走之前记得给老董打个电话。”
楚韵:“买了票之后,我就已经打电话交代老董到时候到车站接我们。”
“嗯。”
楚韵记挂着她养的鱼,回到北京后,东西丢在前院,就跑去西跨院看。
好家伙,她太久没来西跨院看过了,院子里的瓜果树木和蔬菜都长得郁郁葱葱的。墙角的池塘里面,水面上还飘着荷叶,根本看不清荷叶底下有没有鱼。
老董听说楚韵看鱼,连忙说:“有鱼,咱们每年都往水池里放鱼苗,大大小小的鱼应该不少。夏天太阳大,水位下去得快,我们又在里面种了莲藕,遮一下太阳。西跨院的菜也是我们和王沐、王林一起种的,我们吃不完,有时候还给纪老师家和罗家送一些过去。”
楚韵:“罗玉他们还是经常过来?”
“经常来,基本上节假日有空的时候,他们都来。也不干什么,就是吃吃喝喝,打篮球、打乒乓球什么的。”
在楚家工作这么几年,老董也明白,看起来楚总好像对家里两个孩子不怎么管教,那是孩子不干坏事儿的情况下。要真干坏事儿了,别说嫖赌这样的大事,就是拉帮结派去打架,两个孩子都能被揍得哭爹喊娘。
老董就见过一回。也就是去年的事情,楚总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两个少爷和人打架了,也没为个什么,就是少年人单纯的意气用事。
他在车站接到楚总,回去的车上,楚总一路黑脸不说话,回到家就找趁手的棍子,等两个孩子嘻嘻哈哈地回来,还没叫妈呢,就被揍得嗷嗷叫。
楚韵笑着点点头:“还算自觉!他们也快放学了,老董,帮我捞几条鱼,咱们晚上吃鱼肉饺子。”
老董:“哎,我现在就去大厨房提个水桶过来。”
王沐和王林放学之后,和往常一样回家,家里的大门却是关着的。
王林扯着嗓子喊:“董叔,我们回来啦!开门啊!”
半天没听到里面的动静,怎么回事?
老董和另外一个大叔,他们平日里住在倒座房,就在靠大门的那一排房子里。平日里他们在家,大门都是虚掩的。就算大门关上,喊一声就有人应声。
“出去买东西去了?”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