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业笑:“他们家,就二师兄不太像罗家人。”
罗红旗的出身摆在那里,歪也歪不到哪里去,说罗红旗正直没说错。不过嘛,这人肯定也不缺心机,要不然,老一辈已经退隐的情况下,罗家也不会一直保持向上走的态势。
送走两个孩子,下午楚韵就坐火车去了南方,下火车之后,她打听好地方之后,带着钱就去买货,还顺带买了不少肉,赶紧送到空间腌上。
钱花光之后,当天晚上,买火车票回北京。
这一来一回倒腾,楚韵回到家,先把腌好的肉挂到厨房慢慢晾干。
随后她去部队把两个小可怜领回来,他们要回老家了。
楚家大队那边,冬天农闲没事儿干,李桂芳一手拿着针线和鞋垫儿,一手端着小板凳去大队部和人闲聊。
看到她过去,几个女人给她让了个位置:“快过来,火堆烧了一会儿了,暖和得很,不冻手。”
农村里,冬天农闲没事儿,村里的女人最喜欢聚在一起说闲话,再烧一个火堆,这样做针线活的时候暖和。
“桂芳啊,你们家楚韵过年回不回来?”
李桂芳也愁:“不知道啊,信寄出去也有一个多月了,没收到回信呢。”
“可能信还在回来的路上吧。”
“楚韵每年过年都回来,今年肯定也会回来。”
“不一定哦,北京那么远,你女婿工作也忙。”
“别着急,说不定楚韵在回来的路上呢,计划要回来,肯定就不给你回信了。”
“对,就算回来,她下火车也应该先回公婆家。”
李桂芳叹气:“不管她,随便她回不回来,她要是不回来,等年后,我就把给外孙子做的布鞋寄回去。”
“哎,一年没见到王沐和王林两兄弟了,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
“好久没见着了,你家两个外孙,像楚韵,大方!有啥好的都会分给表哥表弟,上次我还看到了。”
外孙子被人夸奖,李桂芳心里甜滋滋的,笑眯了眼。
被亲妈惦记的楚韵,这时候正在火车上,遇到一件麻烦事。
这一次回去,王沐和王林,一个十岁一个九岁,因为家里营养好,再加上经常去部队锻炼,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是两个读初中的小伙子,人贩子也看不上这样的。
所以,楚韵就放松一些,随便他们去车厢走动,不像去年去北京的路上,盯得那么紧。
这一走动,就发现事情不对了。
晚上□□点钟,卧铺车厢里的旅客都睡着了,王沐晚上去上厕所的时候,路过一节车厢的时候,看到一对老夫妻,看起来四五十岁了,身量不高,背有点驼,看他们脸上和手上的皮肤,一看就是劳动人民出身。
原本他也没放在心上,即将走过的时候,火车不知道经过什么地方,车窗外的灯光一闪,他看到了那个女人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箱子,箱子打开,他看到了一角文件,文件上面还画着图,和这个差不多的图,他在书房看到爸爸画过。
一对乡下的老夫妻,手里面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王沐脑子里的那根弦绷紧了。
他回到自己的车厢,挤上王沐的床,王沐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下去!睡你的床去!”
王沐靠在他耳边,小声嘀嘀咕咕把刚才的发现说了。
王林睡意退了个一干二净,眼睛锃亮:“你说,这是不是罗叔说的间谍?”
王沐点点头:“我觉得像。”
这一下哥俩睡不着了,又去把妈妈叫醒。
楚韵听过之后,让他们先别急,低调,别弄出动静。
楚韵假装上厕所,轻手轻脚地路过王沐说的那个车厢,刚好听到那两人在低声交谈。话说得很隐晦,都是换钱啊,老家修房子什么的,楚韵心里倾向于这两人是间谍。
楚韵回去车厢,让王沐和王林去叫人,她去车厢附近守着。
半晌,火车上的列车员来了,把车厢围堵得没有一丝缝隙,那两夫妻被当场抓获。
两人挣扎,操着西南边境的土话为自己辩解:“你们干什么,欺负我们土农民是不是?我要告你们。”
王沐挤进去,把那个箱子找出来。
那两人,看到箱子后,激动地挣扎起来:“狗日的,放下,那是我的东西。”
箱子打开,王沐把文件拿出来给楚韵,楚韵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东西:“起重机设计稿。”
“你怎么知道?”那女人吓得当场反问,没想到还有人认得这个东西。
说完之后,她警觉自己说错话了,当场不认账:“什么起重机,我不懂,这个是高考复习资料,我拿回家给我孙子考大学用的。”
一个列车员问:“同志,你认识?”
楚韵笑:“巧了,我丈夫就是个工程师,也是设计起重机的,所以我儿子刚才看到图纸一角,就发现了不对劲。”
那个男人狠狠地瞪了低着头的女人一眼,都怪这个蠢婆娘,说什么怕东西不见了,拿出来看看。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暴露。
列车员把箱子抱过来,检查了箱子里的所有文件,直到最后一份,王林看到下面的签名:“这是我爸爸的名字。”
看来这事儿没跑了。
第二天早上,火车到下一站,列车员押着两个间谍去当地公安局,楚韵和两个孩子也要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