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面条!”
“要肉酱拌的那种!”
“可以呀,这个不费事儿。”面揉好放几分钟就能切成片下锅。
晚上吃了香喷喷的一碗面,一家子洗漱完上床休息。
王建业躺床上靠着枕头看书,楚韵关上卧室的门,脱掉脱鞋,一翻身骑他腰上,俯身盯着他。
她柔顺的发丝从肩头滑落,王建业表情冷淡,没看她,垂眼,目光落在她垮下来宽大的睡衣领口里面。
楚韵还没有发觉:“王建业,你看着我。”
王建业把手里的书放到床头上,抬头看她。
楚韵上手捏着他的下巴,就跟恶霸一样:“你今天怎么回事,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下午回来你就给我脸色看,表情臭得很,我给你糖吃你都没对我笑一个。”
王建业勾起唇角,皮笑肉不笑。
楚韵瞪他:“你今天是不是欠收拾?”
最后两个字,出之她口,最后没入他的唇齿。
王建业还是没有反应,楚韵不干了:“我都亲你了,你还是不说话,你是不是对我没感觉了?你是不是对我厌烦了?哼,肯定就是,拜拜就拜拜……”
王建业伸手搂着她的腰,听她小嘴儿叭叭说个不停,念叨他可以,但是不准从他身上下去。
“你松手,你公然无视我的示好,拒绝沟通,我不和你好了,今晚上我要和你分床睡。”
王建业懒散地伸了一下脖子,突然猛地一翻身,把她摁在床上:“既然你想沟通,我们就好好来说说。”
楚韵红着脸,娇声:“你说呀。”
“路阳是怎么回事?”
“路阳怎么了?”楚韵一头懵。
王建业不跟她绕圈子:“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楚韵简直无语:“高中毕业后我们就没怎么见过,他对我有意思为什么不来找我?”
“因为他觉得他一个高中生配不上你。”
楚韵捏着他的脸颊:“不管是不是吧,我想说你傻不傻?我都和你结婚了,孩子都能上学了,你不是比我聪明吗?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
“那他为什么还不结婚?他今年二十六七了吧。”
“我怎么知道!王建业,我发现你今天真的是无理取闹,乱吃飞醋。”
王建业掰开她的手:“你高中快毕业那一个学期,有一次你忘了把作业带回家你记不记得?”
“怎么不记得?我明明记得我把作业装包里的,结果给忘在桌兜里了。”
王建业冷笑:“不是你忘在学校了,是有人故意把你的作业和书本拿出来了。”
王建业比楚韵大两岁,那会儿已经在读大学了,那会儿他爷爷去世,请假回家。他到家的时候,家里很多亲戚,他妈和大嫂忙着招呼亲戚,就他有空,被打发到学校叫他爸早点回家。
王建业到学校的时候,他爸没在教师办公室,他去教室找人,教室里好像也没有人,只有一个学生在做卫生。
他在窗边随意扫了一眼,就看到那个男生从一个挎包里把一本书拿出来,往里面塞了一个东西。这时候一个拿着扫帚的女生跑进来,喊着终于做完了。
那个男生估计没想到女生这么快就回来了,随手就把书塞到桌兜里。
那个女生挎上背包就跑了,那个男生也追了上去,书就落下了。
当年那个男生就是路阳,女生就是他媳妇儿。
楚韵听的目瞪口呆:“所以害我没有写作业的是路阳?这个坏人,害我没写作业不说,还不给我抄他的卷子。”
王建业:“……你搞错了重点。”
“啥?”
“他往你书里塞的是什么,你不想知道吗?”
“你说嘛!”
“是一封情书!”
“啥?路阳真喜欢我?信呢?我没见到。”
王建业冷声:“你还要看情书?你回头找路阳要吧。”
信当时被王建业拿了。那时候他觉得,学生不好好学习,谈什么恋爱。他放暑假又回了一趟家,跟他爸打听了路阳家的住址,就把那封信交给了路阳。
至于路阳有没有把那封信送出去,王建业猜测是没有。那时候成绩已经出来了,楚韵上了大学,路阳没有,或许出于自尊心,他没有送。
后来几年后,楚韵和他相亲,他就更加肯定路阳没把那封信送出去。
楚韵哼笑:“怪不得,今天路阳一直在跟我说话,都没搭理过你。”
王建业掐着她的腰:“人家现在是大记者,混的也好,你是不是后悔了?”
楚韵搂着他的脖子笑:“平时看你一副大佬样儿,你还有这样不自信的时候呀?”
王建业没有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