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坐在桌上,一阵稀里呼噜,一碗凉面下肚。
向红看到碗底的料汁,心里有点舍不得:“楚韵,要不今天中午就不洗碗,这么多油水不能浪费了。”
“不行,现在是夏天,放到下午,你碗里剩下的那点汤汁都酸了。”
向红舍不得油水,又去弄了一点莴笋,拌一拌,把碗底的料汁都吃干净了。
楚韵已经吃饱了,看到碗底的汤汁,也默默地去厨房弄了点莴笋,拌一拌,都给王建业。
王建业也不嫌弃,都吃光了。
下午,家里人都去上工了,小孩儿也跑了,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王建业目光灼灼,楚韵找个借口想出去,被王建业一把拉住手。
“你……”
楚韵抬眼看她。
“你有没有做过一个梦,你穿着那种鞋跟细细的鞋,走在路上,周围的房子特别高,路上全是车。”
楚韵愣住了,半晌反应过来:“你梦见了?”
王建业点点头。
楚韵很急切:“你什么时候梦到的?”
“从我们结婚开始,只要我们睡在一起,就会梦到。好几年前,我在火车上遇到一个神神叨叨的人,他说,我的命定之人,还在半路上。”
楚韵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懂。”
“那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感觉你和以前很不一样,我在想……”
“我是不是鬼上身了?”
王建业看着她:“青天白日的,少说这些不靠谱的。”
楚韵整理了一下思绪:“你相信?”
“我以前是不信的,现在,我不知道。”
好吧,不管是离婚还是以后继续在一起,该说的话始终是要说的,她肯定是不会当别人的替身的。
再说了,就算他告密,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也没人相信。
并且,有空间在手,她不怕他。
楚韵就从穿越之前说起,隐瞒了空间的存在,把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情都说了遍。
王建业:“其实,你来那天,我做梦梦见你了,以前梦到你的时候,你从来都没看过我,唯有那天,你停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所以,你们是同一个人吧。”
楚韵穿过来就发现了,她和原身长得一摸一样,就连眼角的痣都在同一位置,她其实也搞不懂,他们是不是一个人。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啊!
楚韵突然问:“你要和我离婚吗?”
王建业生气:“我什么时候说了要和你离婚?你别想,不可能,绝不离婚!”
王建业说完转身就走了,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会气人了。
说开后,楚韵的心情倒是挺好的,无论是前世今生的缘分,还是意外穿越,她楚韵也没有对不起谁。
楚韵一身轻松地去后山挖竹笋,趁着这段时间天气好,多晒一些笋干放到空间存着,等回陵山县还能吃。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楚韵喜欢吃竹笋的习惯依然没有变。
挖了整整一背篼竹笋,正准备回家,王建业过来,一句话不说把她的竹笋背回家,她扛着锄头走在后面,等她到家的时候,一背篼竹笋已经剥了一半了。
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晚上休息,李桂芳找了个借口把两个孩子叫去他们屋里睡,楚韵的房间里只有她和王建业。
王建业睡在里面,楚韵吹灯上床,自觉地睡在外面,两人之间,空了好宽的位置,能把两个熊孩子塞进去。
楚韵心大,即使床上多了一个人,后脑勺挨着枕头,就有睡意了。
突然,里面那个男人一侧身对外,粗壮的手臂一把把她拉到怀里。
楚韵挣扎,王建业扣着她的腰:“别动。”
刚养起来那点睡意跑了,楚韵一巴掌拍他肩膀上:“折腾什么呢?”
“白天跟你说的话,你还没回答我。”
“什么话?说了那么多话我怎么记得住。”楚韵生气。
“咱们一家搬去江东县。”
“不去!放开!”
王建业不放:“为什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