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蔓儿如此大费周章,召了阖府下人前去,恐怕另有文章,若是只为燕窝,我倒怀疑她是不是平远侯府四小姐。”
“二小姐的意思是……”
“那个马夫,带过来给我瞧瞧吧。”
“是,二小姐。”
不多会儿,马夫被带了上来。
闵璇玲冷眼瞧着,一句话也不说。
倒是菊白开了呛。
“我且问你,你姓甚名谁,何时入府,经何人介绍,入府多久了?”
“小人姓王,在家排行老五,府上的人都称小人王五。经门房介绍,来府上已有三年了。”
“你既说自己是王五,又是马夫,我且问你,马厩里有多少马匹,多少公马,多少母马,去年马厩里填了多少马驹子?”
“这位姑娘,可是府上小姐?”
那马夫虽然瞧着一脸憨相,皮肤黝黑,手掌粗糙干裂,可回答菊白的问话时,却不慌不忙,成竹在胸的模样。
闵璇玲眯了眯眼,没想到他们这定国公府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我家小姐岂是你说见就见的,且世人皆知,我家小姐与大小姐乃双生胎,刚满四周岁不久,你张嘴就问本姑娘是否是府上小姐,是何居心?”
菊白这番话,说的声色俱厉,可那马夫却丝毫不见慌张。
“姑娘,我只是个马夫。这些事情,如何能是我一个喂马的能知道的。”
“小人不服。”
“哦?不服?”
闵璇玲挑了挑眉,这贼子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十四,将他脸上的面具取下来吧。”
那人一听,脸色急变,就要起身,奈何闵权自圣女押着他,动弹不得。
十四闻言,便拿了毛巾,投了一把,又将毛巾拧干,这才走到王五的面前,沿着王五的面部轮廓轻轻的按压。
王五极不配合,闵权有些不耐烦,伸手点了他的穴道,这才消停下来。
不多时,十四已经将王五脸上的面具取下来,交给闵璇玲查看。
“这倒是个好东西。”
人皮面具啊,当真是肯下血本儿。
“现在可以说说,你是谁了么?”
王五见事情败漏,无可挽回,索性开始装死,无论闵璇玲说什么,他都不在开口了。
“或者,我该去找找这肚兜的主人?”
“我是王五,只是不是定国公府的王五。”
“哟嚯,还真叫王五?那么,这肚兜是谁的呢?”
“不关她的事,她并不知道我来定国公府做什么?”
哎哟喂,酸,敢情还是个情种。
“那就说说你的。”
“让我说也行,你先告诉我,你是如何看穿我的?”
“还不死心?得嘞,我也懒得和你废话,索性就告诉了你。”
闵璇玲也是无趣,这么着就撂了,好没意思,都像春桃一样多好玩。
“你初进屋时,抬头瞄了一眼,这一眼不是喵人,而是喵的整个屋子。我说的,可对?”
“瞄屋子,有何错?”
“一个初次见自家小姐的人,心里不安才是正常的,一般的家奴只会低头请安。”
“菊白问话时,你对答如流,这是第二个错误。”
“为何?”
闵璇玲懒得再同这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