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这里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出现。
来到这里后,借着月色,林震南发现了被青城派翻的乱七八糟的祖宅,但他的关注点没有在这个上面,而是将目光放在了佛堂内。
如果是以往林震南还觉得这祖训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在如今林震南已经明白这祸延子孙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真正的辟邪剑谱。
这是看不看都已经祸延子孙了。
如果是过去林震南还会在乎祖训,而经历了这么些的林震南此刻已经不去在意。
这一路逃亡的生涯是对林震南三观的最彻底的打击和崩毁。
正邪不明。
敌我不明。
主打的就是一个荒诞和反差。
来到这里之后,林震南只是藏在了佛像之后,他仍然没有动。
与余沧海一起逃亡的过程中,他十分清楚事情最容易在人最放松的那一刻出现大问题,从而功亏一篑。
藏身其后,林震南仍然是闭目等待了许久。
直到月亮西斜之后,林震南这才有了动作。
一番寻找后,终于林震南找到了那祖传之物。
那是一卷袈裟。
只是匆匆翻开一点,借着月光瞥到了那上面硕大的‘辟邪剑谱’四个字眼,林震南便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随即将辟邪剑谱放在了怀中,林震南这才小心翼翼的离去。
林震南选择重回了镖局。
作为能够在福州城占据这么大一块地,弄出这么大的镖局总部甚至园林。
身为富豪的林震南自然是符合身份的选择。
他在这里也顺势建造出了一个相应的密室。
只不过之前被青城派围困的时候,这小密室什么的就根本没有用,也不能用。
被围困的时候,身为总镖头岂可先逃?
林震南还是清楚士气这玩意儿的。
但现在用来细看辟邪剑谱,确实再好不过。
因为比较起来,这里对林震南来说竟是最安全的地方。
密室中。
烛光点亮。
借着烛光,林震南终于看清了袈裟上面的内容。
武林称雄,引剑自宫。
八个大字就如同诛心之剑,直刺林震南心头。
“!”
“怎么会这样!”
林震南瞪大眼睛,之前所遭遇的一切经历都比不过眼前这八个大字。
身形不由倒退了数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祸延子孙!”
“祸延子孙,原来这就是祸延子孙!”
这一刻辟邪剑谱上面的那八个大字不仅冲击的是林震南的心智,更是冲击了他的出身。
因为这代表着他父亲这一脉是收养的。
“原来如此。”
“哈哈!”
声音凄厉如杜鹃啼血,笑容苦涩至极的站起身,林震南走到袈裟面前,他明白了为什么家传的辟邪剑法没什么用,原来缺少了最关键的东西。
“但又如何呢?”
瞅着这八个大字,林震南知道这是他唯一挣扎的机会,是唯一能够让他变强复仇的机会。
闭上眼。
狠狠的长吸了几口气,林震南的脑海里闪过自己的妻子王叔瑶,闪过儿子林平之,最后停在了那些屈辱之上,停在了华山丁春秋的模样上。
脑海中最后定格的还是妻子赔笑的场景,林震南终于下了最后的决心。
“人生苦短,何必为男!”
他只需要复仇就够了,哪怕是如同流星一般绚烂。
也幸好是早就建好的密室,内中有着相应的金创药物以及刀具之类的。
回过头看向自己这随大流给定制的密室,林震南只觉得这场所简直是在不断的讽刺自己。
被围的时候,没有用。
逃出来之后,有大用。
在做下决定后,林震南这便开始做起准备来。
当一切东西都备足之后,林震南端坐在袈裟前,面色严肃的做着准备动作。
白布。
匕首小刀。
还有烈酒和金疮药。
如果剑法需要极端,需要勇敢,他林震南都会承担。
为了复仇需要付出寸短,他林震南风也付的起,这是身为一个男人最大的代价和尊严。
心思定下,起身。
口中咬布,烈酒消毒。
匕首一挥而下,划过一道弧线。
一刹那,林震南只看到眼前的血红一片,犹如一轮弯月。
……
“今晚的月色很美。”
“竟有一抹瑰丽的艳红之色。”
丁春秋站在船上,借着夜风,抬头眺望着天空的那轮银月。
月亮弯弯,好似被咬了一口的大饼,代表着月缺。
只是不知怎的,今晚的月色莫名的出现了一抹红色。在丁春秋看来很正常,但在这个时代的人们眼中看到的则是代表着不祥。
“苏轼说的好。”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想来总镖头会安然无恙的。”
“不过比起这个,我倒觉得夫人更应该关心平之,他离大侠的道路又进了一步。”
“他今天可是在封师叔的陪同下去行侠仗义了。”丁春秋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王夫人,心说封不平对林平之的印象非常之好,好的有些出乎他之预料。
甚至封不平还在今天中午抽空教导起了林平之剑法来。
“红月不祥。”
然而站在另外一侧的五毒教教主蓝凤凰确是认真的给出了自己的看法,整个人一副资深人士的样子。
“?”
“你们五毒教还带观星的?”
“这是我五仙教教中祖传记载。”蓝凤凰反驳道。
蓝凤凰的这个表现让丁春秋意外了,这不就是单纯光学的问题吗?而且还不是圆月,只是一轮弯月。
而且这笑傲江湖的世界还没有到变质的时候吧?
他都还没开始。
所以这是迷信罢了。
今天一个堂妹结婚,不得不去参加了下婚宴。然后我被一众亲戚给问自闭了,晚上只有一更,明天补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