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日很快过去。
六白开始每日下午去严益的院子里教他习武。安常是有些不高兴的,以往下午她在屋里无聊的时候还有六白陪她,甚至有时会带她出府。
现在六白下午都不在,安常连出府的兴致都少了一大半。
赵燕含前几日被严善收为姨娘,安常闲来无事的时候去看过她两回,发现这是一位及其温婉的女子,虽然出身低微,没有什么学识,但是待人处世接物的道理明了得很。
她善于做些小点心,有时候会让下人给安常送过来。
今日她送来的竟然是栗子糕。
算来安常也是好久没吃过这东西了,上次吃还是在新婚之夜时六白给她的。
说到新婚之夜,严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严善和安常没有在新婚之夜圆房,之后两人也都是分房睡的。
严家的长辈们迷信,觉得圆房这事拖的越久越不吉利,尤其是严夫人,明里暗里地都和安常提过这件事。
昨日的时候她还说:“还有几日就是我们严家祭祖的日子,届时我们会前往逾山住上一日,不过啊,你和严善两人新婚,去了逾山后可以多待几日,不必急着回来,让他带你在那附近转转。”
安常想着这事,看赵燕含送来的栗子糕都少了胃口。
唉。
真是愈发想念在曾经的日子了。
“公主在想什么?”云清见安常拿着栗子糕出神,关切地问。
“严夫人说,过几日要去逾山。”
“逾山?这么远去那做什么?”
“严家祭祖,严夫人还让我和严善多留几日。”安常恹恹地说。
“过几日就是七夕了呀,严夫人这是…”
“我是什么心思你最清楚了,就算和严善待在一起更多时日,我也是难以接受他的。”
云清自然清楚,她的心思简单,只有“六白”二字。
“公主若是不想去,倒不如寻个由头,近日陛下龙体抱恙,公主要不回宫多陪陪陛下?”
“上回去凛园的时候父皇还说让我好好在严家待着,别总是动不动就回宫。”安常想到这都觉得自己委屈了:“要不我们去严益的院子里转转,六白正在教他。”
“好。”
“把那个栗子糕带给严豆豆吃吧,我没胃口。”
“是。”
“…还是别带栗子糕了,昨日母后不是命人送来了杨梅冻,带点那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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