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愫自然不会有别的想法,一码归一码,况且,李斯文身上的专业度,为人处世之道,确实出色。私下里,大家也会谈论八卦。
“你们觉得,魏董和李秘书,谁比较帅?”
“这还需要做选择?两人都是颜值天花板了好吗。”
“魏董更成熟儒雅,在人群里,一看就是老总范儿,气场没得说。李秘书呢,人如其名,气质更内敛一点,亲和力强一些,不会让人有很多的距离感。简言之,魏董是高岭之花,难以采摘。李秘书呢,就是一棵翠绿的白杨树,既赏心悦目,又踏实可靠。”
“这叫做有烟火气!”
李斯文在员工心中的形象,也是高分值。
周愫暗搓搓地听着,心里却想,烟火气,他还真没有。
打通的公寓,床正对落地窗,两百多平的房子呈单调的黑白灰色调,怎么看都无趣。八面玲珑是工作需要,而李斯文本人,周愫觉得,其实他内心挺孤独的。
“愫愫,你觉得李秘书怎么样?”发呆之际,同事忽问她。
周愫懒懒撑着下巴,意兴阑珊地说:“就是不太爱笑,你们说,他女朋友受得了吗?”
“咦?李秘书有女朋友了?”
然后没几日,集团里就四处纷传,李斯文有女朋友的谣言了。人云亦云的速度,让周愫咋舌。没多久,这条传言递到了魏驭城那。这天散会后,魏董将李斯文单独留下,颇有深意地提醒了句:“恋爱可以谈,但要注意影响。”
李斯文这才得知,自己“被恋爱”了。
再一细问,很快知道了源头。
晚上,周愫买了条漂亮的睡裙,迫不及待地穿给他看。果酱红的丝绸吊带,长度及脚踝,却很心机地从大腿根的位置开叉,稍一动作,若隐若现。
周愫皮肤白,看得李斯文挪不开眼。
周愫最喜欢的一个动作,就是趴他胸口玩儿。李斯文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清爽香味,不似香水浓郁,也不是刻意的洗衣液味。似与他这个人融为一体,让她觉得,李斯文就该是这个味道。
依偎之后,擦枪走火。
李斯文握住她的手,低声问:“又玩儿猎人和狼,玩几天了,还没腻呢?”
周愫眼巴巴地望着他。
“换一个。”李斯文亲了亲她嘴角,蛊惑道:“你一定喜欢。”
过程就不详述了,主要是周愫迷失得已完全不记得前因后果。神魂颠倒之际,她脑子里就一个问号,为什么要答应他玩这种“偷偷摸摸”情景剧!
周愫有气无力地踹他一脚,“晦气!谁跟你偷|情呐!”
李斯文轻抚她的膝盖,“怎么不是,你都说了,我有女朋友,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周愫这才反应过来,“真记仇。”
“如果我没理解错,你想公开?”李斯文试探地问。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心潮翻腾。
周愫却“啪”的一下打落他的手,“走开。”
沉默了一段时间。
周愫背对他,单手枕着半边脸,一言不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斯文从身后搂她入怀,“我错了,主人。”
周愫耳尖擦火,心跳砰砰。她假装严肃,“以后不许叫这两个字。”
李斯文哦了声,“那,小公主?”
周愫心猿意马,心里反复念叨,还挺喜欢。她说:“我爸也这样叫过我。”
李斯文记得她提过,父亲是大润发杀鱼的,心比杀鱼的刀还冷。
如此一想,也不尽然,至少,伯父还挺浪漫。
―
厉可儿再度震惊,“什么!你和李斯文竟是这种关系?!这也太刺激了吧!”
周愫睨她一眼,“哪里刺激了?”
“公司叫领导,晚上领导叫。”厉可儿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周愫犯晕,“你到底上哪儿看的颜色小说!”
厉可儿笑得娇憨,“晋江。”
不提也罢,这么一说,周愫真有些不自在了。
“难不成你真把他当小奴隶?你也不是很重欲的人。”
“我当然不是。”周愫也苦恼,“可不知怎么的,每次和李斯文在一起,都情不自禁被他吸引。他长得帅,又有能力。你不知道,他穿西装的样子有多迷人,往会场一坐,就觉得很安心。我们集团那些高管,跟他说话都和颜悦色的。”
厉可儿:“就应该录个音给李斯文听。”
“去去去。”周愫没好气儿。顿了下,又想起一桩烦心事,“老周给我安排了相亲。”
“?”厉可儿惊呼:“那文文怎么办?!”
“关他什么事。”周愫说这硬话时,有些心慌,但还是逞强装无所谓,“我们有约定,我做任何事,他都不能干涉,他也答应了。”
厉可儿眨眨眼,怎么觉得不靠谱。
事情要从一周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