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早就走了。
临走前还鼓励了她大胆一些。
吴青也醉倒过去。
文椒觉着这地方不能再呆了,转身去寻江祁。
却见他脸色冷若寒冰。
文椒顺着他眼神望去,正是对着台上那些人。
他手里一朵花也没有,该不是在记恨这个吧。
啧,美色在肉体面前,原来也是一文不值的。
文椒走过去,把手头那朵花塞进他手里。
江祁愣住。
“你干什么?”
文椒拍拍他肩膀:“现在你也有花了,江祁。”
又指指台上:“酒在那边。”
“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
见他点头,文椒把冯乐说的规则又给他转述一遍,并道:“你可以去喝酒了。”
江祁看了那朵花许久。
抬起头来对上文娇娇,笑:“文娇娇,我若不喝呢。”
“你就要同我温存了?”
“在那片林子里?”
江祁笑。
文椒惊呆。
“你不喝?”
江祁见了她这样子,荡出一个笑来。
“是,我不喝。”
文椒:.....
“那你把花还我。”
“文娇娇,你懂不懂什么叫规矩?”
“我不姓冯,冯家村的规矩与我何干。”
“嗤。”
文椒不欲与他争执,抬脚就要走。
却没料到台上落单的两个醒着的人里头,有一个人折了一朵花朝她走来。
“这朵送你。”那男郎饮了好些酒,脸有些红,不是很好意思地挠挠头。
文椒愣住。
冯乐可没跟她说男的还能反送啊,是一个意思不?
“呃,这跟我送你是一个意思?”文椒决定不要自作多情。
那男郎更不好意思了,只点点头:“你可愿意?”
“文娇娇。”
文椒想都没想,立刻后退两步指指江祁:“他收了我那朵了。”
江祁闻言又笑,伸手搂住她肩头:“是。我应了。”
文椒:?哪个应。
那男郎见状,颇有些尴尬,只指指另一头:“酒在那处。”
“收了也要喝酒?”冯乐未免太不靠谱,说话说一半。
那人点点头,又补充道:“收的人喝。”
江祁嗤笑一声,自按着他指的方向端起一碗一饮而尽。
啧,这什么怪味。
文椒打发完那男郎,松一口气,又去问江祁:“你开玩笑的罢?”
江祁看她:“不然?”
文椒松一口气:“那我们回去了?”
江祁用看猪的眼神看她:“这么晚,你看得见?”
“前头有客栈,住那里就是。”
文椒让他稍待,往梳妆的屋子里去,换回自己的衣裳。
到客栈门前时她才想起来:“江祁,我没带银子。”
江祁也不等她,朝那掌柜的道:“两间上房。”
那掌柜的颇有些不好意思:“是这样,今日初六...那个,上房已经没有了。”
“那随便。”
掌柜的应了是,收了银子递给江祁一把钥匙。
“我说的是两间。”江祁重复。
“是这样,今日初六...那个,只剩下一间了。”掌柜的挠头。
江祁皱眉。
“文娇娇。”他转头去喊文椒。
文椒很是上道:“我明白,我打地铺。”
江祁那句“你睡柴房”便没有说出口。
“备水。”江祁踩上台阶,朝那掌柜的道。
掌柜的在这个日子哪里能不懂?连忙点头:“马上送到。”
江祁进了客房,十分自然地坐在床榻上吩咐:“你先洗,我出去。”
总算还在做个人,文椒忙道谢。
水很快送上来,江祁候在门外,将那朵花从袖口处拿出来。
石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