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启程离开。按照君北冥的吩咐,柳熠并没有兴师动众。
可没想到不过区区半个时辰,从疫情中脱离苦海的士卒们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他们要离开了的消息,纷纷自发地来送别苏韵雪等人。士卒们在操练场上围起来一排一排的人,有些会说话的,一边追着马车一边表达谢意。
但大多数人没有接受过什么上好的教育,感谢的话想了一肚子也说不出来,远远地站着,一边目送他们离开,一边挥着手默默流泪。
启程,天色有些阴郁,不像是要下雨,可也没见阳光。
这段时间只在忙这个来源不明的疫病的事,几人终于离开了这个地方。事情解决的不好不坏,疫情已经无妨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放松下来,仍有诸多事宜需要提防。
苏韵雪依旧和君北冥乘一辆马车,一路上苏韵雪沉默不语的翻动着医书,君北冥也看着手中从京城发来的情报。
“怎么了?这么心不在焉。”君北冥打破了沉默。
苏韵雪摇了摇头,“没有啊,我就是看会书看累了而已。”
“看累了就休息会儿吧。”君北冥沉默了一下,伸手抽走了苏韵雪手中的医书。
苏韵雪者才发觉,原来自己一直将书拿反了,脸微微一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君北冥将医书放下,抽来条毯子给她盖上。
“休息会儿吧,这段日子也没好好休息,今日又早起,等停下来休整的时候我再喊你。”君北冥给她掖了掖身后靠着的软垫柔声道。
这般说着,苏韵雪也觉得有些困意袭来,不多时也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另一辆马车中也不知为何也布满了沉默,一向欢脱可爱的杨可自然是因为起得太早加上马车颠簸靠在杨流肩上昏昏沉沉的。反倒是一向喜欢往水若元身边凑的杨立不知怎的这次倒是隔了一隔,看的杨流满心的疑惑却又不知道改从何问起。
水若元看着窗外走过的风景,手无意识的按在怀中的玉瓶上,心里琢磨着要如何下手。而杨立也时不时看向愁云满面的水若元,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才能找她试探一二。
杨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来是双生子同心的缘故,杨流心中的烦闷也愈演愈烈。
中途停下的时候杨可倒是清醒了,小姑娘也敏感的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想问些什么还是被杨流拦了下来。
想来是杨立和水若元之前的事情。
两个人的事情,还是要他们自己解决。
这般看来诸多事项凑在一起,笼罩在几人之中的依旧是愁云惨淡。
就这样沉默着,几人开始往富庶的南方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