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只留下年幼的侍从和埃文·艾林两人,侍从咽着喉咙,喉结上下移动,他不自觉地向后退却,两眼看向一边,不去与埃文·艾林对视。
“看到没,不听话的大人有很多,多半是少年时无人看管导致的。”埃文·艾林抽出身上的匕首,锋利的匕尖贴在侍从稚嫩的脸颊上。
冰冷的触感顿时从脸颊弥漫开来,侍从哆嗦了两下,“我真不知道,大人,西奥多爵士从不与我说这些大事,我只是为他搭帐篷,做饭,洗衣,穿戴盔甲”男孩嘴唇微微颤动,声音很是急促。
“啧。”埃文的匕首隐隐向下按去,一丝血痕显露出来,男孩吃疼,哆嗦地喊叫起来。
“求您了,大人,我真的一个都不知道,一个都不知道!“男孩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下身的尿骚味也不争气地冒了出来。
埃文忽地站起,伸手夺过男孩脖子上的挂链,木雕的七芒星表面还有些锃亮。
“拖下去,严加看守。”埃文对门外的侍卫说。
他不再对这一老一少感兴趣,而是把目光看向窗外,天色的微亮并未阻止城楼篝火的几下挥舞。
“在城门,他多半扮作石匠想混进来。”埃文眯着眼,只抓住一条小鱼小虾并不符合他的初衷,阿提斯公爵的敌人可不止这些狂热的信徒,绿叉河流窜奔走的失地骑士才是重中之重。
“乱伦出来的杂种!”麻雀压抑不住内心因为纯粹的信仰生发的怒火,声音略微有些加重。
“多言必失。”为首的修士嗔怒地望向一旁的信徒,他似乎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大卫·戴斯丁爵士用湿布擦拭着长剑,一言不发地跟在麻雀的身后。
修士皱着眉头看向他,“我以为你.”
“伱以为什么?”大卫·戴斯丁打断修士的话,语气里带有些自嘲,“以为我会和那群叛徒一样,听说有了建功立业,重回绿叉河的机会就背叛西奥多爵士,背叛七神?”
他想起跟随自己的几个侍从和受过封的骑士,狠狠啐了口吐沫到地上,“我只是把他们的脑袋抛进湖里,没有多做任何事。”
修士口中念念有词,两掌合十低头,像是在为大卫·戴斯丁赎罪。
“七神早已料到今日,现在的遭遇就是对我的惩罚,”大卫·戴斯丁抽回长剑,目光炯炯地看向远处高耸的赫伦堡,“参加比武获取名声能夺回家堡吗,”他自问自答,眼神再度坚毅,“并不能。”
成群的麻雀混迹在河间地的人群里,也许瘦骨嶙峋,也许伤残病缺,但都与失去领地的大卫·戴斯丁男爵一样,抬头看向这座被诅咒的城堡,目光坚毅
“赫伦堡到了,爵士。”威廉·兰尼斯特欣喜地指向前面。
这小子指定只来过一次河间地,詹姆撇了眼兴奋的威廉,但眼中的鄙夷只是稍纵即逝。
跟我来的那一次.詹姆抽了抽鼻,心中暗骂。
“我们走!”詹姆稳住发抖的手,将它按在缰绳上,两腿夹着马肚,疾驰而去,“希望没有迟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