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土车慌忙停了下来,车轮卷起一阵漫天的黄土,直接把李浩给荡成了“小黄人”,那傻篮子捂着嘴巴狼狈的咳嗽两声,双手抓起大砍刀“咣”的一下砍在车前脸的铁皮护板上,溅起几颗火星子。
另外几个小混子也纷纷操起片刀堵住工地门口叫嚣:“草泥马得,都他妈别干了,给我停车!”
我吐了口唾沫,从车里下来,抓起刚才从工地上找的一根铁管,冲着哥几个示意:“照着二百块削,尤其是那个叫李浩的,把他大门牙给我掰下来。”
看我们这边来人了,李浩一伙纷纷转过来脑袋,李浩皱着眉头喊:“哥几个,你们是平事的啊?提前报下身份,我们是长龙的人,我跟克爷混的,你们可想清楚有没有能力..”
孟胜乐举起手里的洋镐,照着李浩就劈了下去:“打的就他妈是长龙的人!”
李浩吓得慌忙往后闪躲,脚后跟没站稳,一屁股崴坐在地上,冒着寒光的洋镐直接将拉土车的前脸豁出来一条大口子,可想而知孟胜乐这一下使了多大的劲儿。
“大哥,这帮逼拦路抢劫你是吧?”我仰头朝着坐在拉土车里的司机笑眯眯的问。
大车司机楞了一下,随即点点脑袋,很肯定的说:“对,他们勒索我,管我要钱。”
卢波波一棍子削趴下一个小伙,虚张声势的昂头大吼一声:“马勒戈壁得,让咱们人全出来,干死他们!”
本身面对我们这帮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生慌子,对方就有些懵圈,一听说我们还有人,俩小伙吓得直接撒腿就跑,人都有个从众心理,不管什么事儿,只要有人带头,马上就会受到其他人的呼应,一看自己这边有人跑路,剩余的人几乎毫不犹豫的扔下片刀,跟着一块狂奔。
打群架其实跟干仗一个道理,一方溃败,另外一方绝对士气大涨,他们越跑,我们揍的越顺手,也就是七八分钟的事儿,李浩和几个小混子全都被我们干翻,一个个如同土驴似的躺在地上直哼哼。
李浩死狗一般蜷缩在地上,浑身全是脚印,刚才混战中好几个大车司机还趁势踹了他几脚,可想而知,这个篮子究竟有多遭人恨。
我深呼吸两口气,蹲在李浩面前,一把薅住他脖领昂着脑袋冷笑:“马克的人是吧?认识我吗?”
“不认识。”李浩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鼓着眼珠子低吼:“哥们,有能耐的话,你报个名,让我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王嘉顺抬腿一脚踏在他后背上咒骂:“你他妈要开运动会啊?给你报个鸡八名。”
我抡圆胳膊,就是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没等丫反应过来,我甩手又是一记反抽,扇的他口鼻同时冒血,我冷笑着说:“还特么叫板是吧?我叫王朗,再给你五分钟时间摇人,等你有反抗能力了,我再继续捶你!”
李浩怔了一怔,迟疑几秒钟后开口:“朗哥,我就是打工的,你别难为我..”
“去尼玛得,这台词咋听的这么耳熟呢。”我撂起胳膊,又是一耳光甩在李浩脸上,摸着后脑勺冷笑:“哦对,想起来了,一个小时前你刚说过是吧?方才你说你是职业盲流子是吧?巧了,我的职业是专干职业盲流子,咱俩专业对口。”
李浩眼神阴厉的眨动几下,咬着嘴皮没吱声。
“大哥,这车是你租给我的对吧?”我回头朝着先前被李浩拦住的那个拉土车的司机昂声。
大车司机很聪明的点点脑袋,憨厚的说:“嗯。”
“他刚才说,他是孙马克的打手,你们都听见了吧?”我又回头朝着工地门口看热闹的大车司机和几个工头吆喝。
“对,我听见了..”
“我也听见了。”
这些工人最近憋了一肚子气,苦于没地方发泄,此刻全都很配合的高喊。
“那待会就请大家给我们兄弟做个证哈。”我双手抱拳,朝着他们鞠了一躬。
卢波波掏出手机,直接按下110,声嘶力竭的喊叫:“喂,报警中心吗?我被人拦路抢劫了,在南郊体育场工地门前,你们快过来吧,对方可凶狠啦,有刀还有枪..”
“来兄弟,匀给我点血。”孟胜乐弯下腰,从李浩的脸上抹了一把血拍在自己脸颊上,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呻吟:“哎哟,不能活啦,被黑涩会欺负的痛不欲生,还有没有天理了..”
几分钟前还生猛无比,恨不得要吃人的苏伟康和王嘉顺也统一躺在地上,苏伟康不嫌埋汰的来回打滚:“脑袋疼,眼迷糊,瞅啥都是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