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乐天叹了口气说:“拽开他就行,我俩都认识,等这逼清醒以后就啥事都没有了,你速度快点昂,我倒不是怕挨揍,主要不乐意从这儿跟他继续墨迹下去。”
“对方喊人没?”我压了压嗓子问。
叶乐天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说:“好像是喊了吧,没啥事,他狗鸡八不认识,充其量喊几个网吧里溜缝子的那种小混混,我们这会儿都在酒店大厅里呢,你们过来以后,直接把我拽走就行。”
我烦躁的说:“知道了,往后这种破事别找我,你们都是一个级别的,咋骂咋吵没问题,我一个边缘小马仔,把谁招惹了,都够喝一壶。”
挂断电话,我催促聂浩然:“速度再快点。”
聂浩然没正经的打趣我:“我朗哥现在从鸡妈妈直接变身成保姆妈妈了,这种小逼崽子都不干的活就接。”
“再哔哔,真削你!”我抬手朝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
本身我没寻思是多大事儿,所以去的时候谁也没喊,估摸着我们仨应该就能把事儿平了,结果我没想到,意外往往就是在这种你以为不可能的时候发生了。
来到叶乐天说的“豪客酒店”,酒店的门口已经停了四五辆面包车,台阶上,大厅的走道里堵了不少十八九岁的社会小哥,一个个叼着烟,一副甩屌敢日天的狠茬子模样,见到我们仨从车上下来,还有俩小孩儿故意堵住门口。
大厅里传来一阵撒酒疯似的叫骂声,时不时还能听到瓶子摔在地上“噼啪”响。
我带头往里走,朝着堵在门口的两个小伙微笑道:“来,兄弟,往旁边让让..”
一个剃着平头,鼻孔上扎着鼻环似的青年梗着脖颈推了我一下撇撇嘴说:“里面办事呢,等会再进去吧。”
“办啥事?琵琶精要娶唐长老啊?”聂浩然瞪着眼珠子,胳膊往旁边一胡抡,直接支开那小子,我们仨甩开大步就往里跑,别看我嘴上说的狠,但对于叶乐天还是比较关心的,倒不是我俩关系有多铁,主要他现在是我的财神爷,得罪不起。
“草泥马,你们要干啥!”被聂浩然一肘子怼开的小孩儿,从后面直接一把薅住叶乐天的衣裳,扯着嗓门嚎叫:“都过来,有人给我闹事!”
门口和走廊里的四五个小青年立马丢掉嘴里的烟,呼呼啦啦将我们给包围起来。
聂浩然抻手一把抓住小伙的衣领揪到自己面前,直接从腰后摸出一把大卡簧顶在他锁骨上厉喝:“嚎你麻痹嚎,我打你,你有脾气啊!”
看这帮家伙的岁数比我还小,甚至还有好几个套校服的,我也没太当成一回事,冲着卢波波说:“你跟浩然先从这儿盯着,我进去看看啥情况!”
刚跑进大厅里,我就有点傻眼,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两手握着一把关公用的那种偃月刀,正跟唱大戏似的从大厅里“锵锵锵”来回摆着各种造型。
旁边两个一人多高的装饰花瓶让砸碎,满地全是玻璃茬子,那小伙光着脚丫,脚上被扎的血肉模糊,走一步,地上就是一个血脚印,竟然浑然不觉,一瞅这架势,绝对是溜迷糊了。
叶乐天还有几个青年跟藏猫猫似的躲在沙发背后,避搡着那个光着膀子拎偃月刀的小伙,那小子也不知道是真迷糊还是装迷糊,舞着手里将近两米多长的大关刀瞎劈瞎砍,大厅里电视、鱼缸啥都都被他干碎了。
“啥事啊小叶?”我冲着叶乐天摆摆手吆喝。
叶乐天躲在沙发后面朝着我嚷:“诶卧槽,你可算来了,这逼要疯,非说自己是二爷下凡,要把我们几个全都斩了祭军旗。”
“你是何方妖孽?”那小伙猛不丁注意上我,两眼珠子微微往上一挑,攥着关刀就朝我走了过来。
我赶忙往后躲闪:“二哥,我是你三弟啊?你忘了?”
边说话我边朝着叶乐天他们摆摆手,示意赶快往出走,拎着关刀的青年迷茫的眨巴两下眼睛,随即哈哈大笑:“果然是我三弟,三弟,大哥可好?”
“大哥在楼上等你呢,你赶紧过去吧。”我指了指电梯口朝着他挤眉弄眼的说。
那小子刚转过去脑袋,酒店门口传来一阵“踏踏”的脚步声,紧跟着就看到十多个膀大腰圆的青年冲了进来,带头的一个家伙扯着嗓门就喊:“李哥,谁给你尥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