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头看向她,声音沙哑的问:“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关心我吗?”
王志梅面无表情的说:“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力量把你这样一个狡猾的像只狐狸的人给摧毁的。”
我停顿几秒钟后,干涩的回答:“就和你上次披头散发跑到美容店找我询问马超信息的那股力量一样,不同的是你经历的是死别,而我在遭遇生离。”
王志梅的瞳孔陡然放大,情绪有些激动的掉头走到我对面低喝:“你知道什么?”
“我有眼。”我眼神停留在她胳臂上挂着的黑底白字的“孝”牌上,轻声呢喃。
我相信几天前被马超打死的出租车司机和巡捕,总有一个和她沾亲带故。
她呼吸粗重的杵在我面前停留几秒钟后,最终什么都没说。
这个时候,审讯室的门开了,一个巡捕探头进来出声:“梅子,有人来保释王朗,被打的受害者脱离危险,并且已经撤案了。”
“撤案?”王志梅满脸写满不可思议。
那巡捕点点脑袋道:“嗯,对方声称自己是不小心摔伤的,和任何人无关,这样的话,咱们充其量控告王朗扰民,构不成拘留的,头儿的意思是让他缴纳一下罚金就放人吧,另外来保释王朗的女孩和头儿好像挺熟悉的。”
听到来保释我的人是女孩时候,我几近干涸的心脏像是瞬间注入了力量,一定是王影!也只有她有办法让被我们胖揍的那个青年撤案,看来撑到底,她还是爱我的。
王志梅点点脑袋,应承:“行,我知道了。”
等门关上以后,王志梅面露讥讽的撕碎我刚刚签下的“拘留书”,朝我轻声道:“看来你的那些朋友在外面很卖力。”
我站起身,礼貌的朝她弯了下腰:“感谢你没有为难我是真的,如果有可能,回头咱们一块吃个饭吧,不存在贿赂什么的,就是想和你交朋友。”
从上巡逻车到刚刚问案的过程,她都没有给我戴手铐,也没有恶言恶语的嘲讽过我,我们的聊天过程更像是朋友的交流。
王志梅摆摆手,轻声说:“不了,多谢好意,如果你真的感激我,就帮我多留意一下马超的消息吧。”
“我尽力。”我挤出一抹笑容。
她冷不丁问我:“你认识临县巡捕局的冉光曙吗?”
乍一听到“冉光曙”的名字,我吓了一跳。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冉光曙这个人,那家伙当初威逼我给他当内应,让我挖出来陆国康贩“药”的证据,后来我和侯瘸子矛盾爆发,我逃离临县后,才算是彻底摆脱了他的“魔爪”。
马超之所以会变成亡命徒,有我踢瞎他一只眼的缘故,也有冉光曙故意偏袒我,安排人抓他的原因。
王志梅整理一下自己的肩章,声音不大的说:“他是我警校时候的学长,也是入行的师父,他告诉我,你和他之间还有一段故事,过段时间他会暂调到市大案组,届时我们可以一起吃饭叙叙旧。”
我不自然的缩了缩脖颈道:“呵呵,好啊,到时候我做东..”
从审讯室出来,我径直朝大门口走去,刘洋和孟胜乐蹲在门口,看到我出来,两人赶忙走了过来。
孟胜乐关切的问我:“你没事儿吧朗哥?刚刚多亏了刘洋,要不是他帮忙要到大案组队长的电话,我们真一点辙没有。”
我仰头看了眼四周,发现除了他俩以外,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不禁皱着眉头问:“就你俩吗?”
孟胜乐点点脑袋道:“疯子和波波在医院给那小子赔礼道歉呢,小涛和大涛在店里干活。”
“那小影呢?小影已经走了吗?”我焦躁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