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反问:“拿啥管?都弄不清对方是谁,稀里糊涂的过去,不是给人送菜吗?别烦我了行不!”
李俊峰的脾气也一下子上来了,瞪着眼珠子叫骂:“操,你他妈有病啊?我惹你了?老鸡八拿话怼我干什么玩意儿!”
“我有病行了吧!”我看了他一眼,转身朝旁边的楼梯口走去,心烦意乱的又点燃一支烟。
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因为失利生气,而是因为我们没有为失利找到一个好的理由,江静雅的电话是我接的,让苏伟康他们过去平事也是我吩咐的,现在出事儿了,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几秒钟后,李俊峰走到楼梯口,拍了拍我肩膀说:“郎,没必要的,出来混,就是你打我,我打你,咱有揍人的时候,同样也得有挨打的时候,知道你心里烦,不过我建议还是去看看,温婷帮过咱不说,她家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关系,指不定将来在什么地方能用上,退一步讲,即便她家什么也不是,你们不还是朋友吗?”
我红着眼睛,特憋屈的说:“关键这事儿就是因为她们起的,操特么的,如果我今晚上不答应就好了。”
李俊峰叹了口气说:“那更得过去看看,事情干一半,啥人情都没有,你听我的,现在去,这俩小姑娘得感激你一辈子。”
我心里还是拗不过去哪根筋,摆摆手打断:“等他们仨醒了再说吧。”
我刚说完话,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一看号码,我禁不住皱紧眉头,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温平竟然会给我打电话,冲着李俊峰压低声音道:“你先在这儿看着点,我下楼接个电话。”
李俊峰不满的问:“谁呀,还非背着我。”
“别问了,回头慢慢跟你说。”我捧着手机,快步顺楼梯跑下去,一直跑到一楼大厅,我才又把电话回拨过去,电话几乎是秒接,温平略微不满的问:“你干什么呢?”
我竭力做出一副和平的语调说:“刚才睡着了,啥事啊温叔?”
温平语气清冷的问:“你认识我侄女婷婷吧?她正名叫温婷。”
我心脏“咯噔”狂跳一下,知道温婷肯定家世匪浅,但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俩人竟然真的有关系,沉默几秒钟后,我干涩的说:“只见过几面,不算熟。”
“不熟她会帮你找扫黄队的人说情吗?”温平似笑非笑的反问我一句,随即又说:“我现在处于人生最关键的时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时刻盯着我看,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因为婷婷劳烦巡捕局的朋友大动干戈,他爸妈联系不上婷婷,很着急,你作为朋友不应该主动做点什么吗?”
我极其犹豫的结巴道:“温叔,我..我..”
温平豁了口气接着道:“这是小事情,如果老齐在家的话,我不会给你打电话。”
我咬牙应承:“行,我待会就去办。”
温平话里带话的点我:“王朗,我不是个封建思想的老顽固,也从来不返回年轻人和谁交朋友,但有些差距,我相信你肯定能明白,你是个聪明孩子,相信终有一天会扶摇直上九万里。”
我张了张嘴巴没接话茬。
温平接着又说:“我和孙马克的姐夫在行政级别上还差他半阶,但如果只是你俩私底下搞幺蛾子,我相信我的能量还是没问题的,不夜城街口的空地差不多快批下来了。”
我抽了抽鼻子苦涩的感激:“谢谢叔。”
挂断电话,我感觉自己的掌心里全是细汗,温平带给我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即便隔着个手机,我都会不由自主哆嗦他。
“唉..这半年就没他妈顺过!”我吐了口唾沫自言自语嘟囔。
有道是“最是无情帝王家”,温平虽然谈不上什么帝王,但冷血程度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为了自己的前程,他宁愿动用我这样的流氓,都不想找巡捕,不想给人留下任何话柄。
真不知道温婷生在这样一个家庭究竟算是幸运还是不幸,最重要的是我想不明白,就算温婷不是他侄女,这种被绑架的事儿也完全可以报警啊,难不成这里头还有什么我揣测不透的猫腻?
站在原地抽完一根烟后,我拨通吕兵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