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狗都不当！
霍格沃茨，八楼，有求必应屋。
赫敏一进入有求必应屋就按捺不住内心的牢骚，气恼道：
“怎么会有这种人？”
艾许挑了下眉，故意问：
“谁？”
尽管他已经猜出是谁。
“还能有谁？”
赫敏用一种夸张怪异的腔调高声道，“吉德罗·洛哈特！”
卡珊德拉没好气道：
“他不会觉得的自己这样很帅吧？”
从赫敏的态度来看，吉德罗显然不止是在给她们上课时是那样，而是在给每一个班级上课他都要用那种炫耀的方式进行一番‘独特’的自我介绍。
赫敏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多少带着些怒其不争的不满：
“事实是，格兰芬多有几个女生确实觉得他这样很有魅力！”
“但他很快就用实际行动搞砸了一些，先是让我们做了整整三十分钟的随堂测验，结果每一道题都和他的书有关！我发誓，我从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
“而且，他之后竟然偷偷在教室里释放了一笼狐媚子，结果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对付，在狐猸子的围攻下落荒而逃！好多学生都因此被狐媚子咬伤，被麦格教授送到校医院，一周内都没办法继续上课！要不是我有艾许送的斗篷，就连我也逃不掉！”
哈莉闻言，在为赫敏担忧的同时，也不禁蹙起眉头：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洛哈特上次也是直接在教室里释放康沃尔郡蓝精灵，而那一次洛哈特就没有办法对付蓝精灵，他的魔咒一点作用也没有，就连魔杖也被嗅嗅抢走。
当然，洛哈特大概是认为上次是因为失去魔杖才失败，这次释放狐猸子大概是想证明自己。
赫敏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气，气呼呼道，“我真不明白，邓布利多为什么会聘请洛哈特来当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他根本什么都不会！”
站在二楼护栏处的艾许突然开口：
“这也不怪邓布利多，因为洛哈特的确是当时唯一的选择。”
哈莉疑惑地问道：
“可是，巫师界不是有上万名巫师吗？为什么会这样？”
在少女不解的目光中，艾许轻声道：
“虽然霍格沃茨的教授在巫师界大都备受尊敬，但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是一个例外，因为这是一门被诅咒的课程。”
“谁下的诅咒？”
哈莉下意识问了一句，但很快就猜到答案，语气有些迟疑，“伏地魔？”
除了伏地魔，她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做。
“对。”
艾许倚着栏杆，轻轻颔首，“据说伏地魔曾经申请过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的职位，而邓布利多没有同意他的申请，这让伏地魔恼羞成怒，诅咒那些担任这个职位的巫师。”
“几十年来，霍格沃茨已经换过至少三十位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没有任何一位教师能任职超过一年。这导致几乎所有巫师都对这个职位避如蛇蝎，即便是邓布利多只能尽力去寻找巫师填补空缺。”
“去年是由教麻瓜研究课的奇洛教授临时替补，但奇洛教授的教学水平……嗯，不提也罢。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他被伏地魔附身，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好好教。”
“但不论如何，奇洛教授的死加剧了人们对这个职位的恐惧，就更没有巫师会来主动应聘。因此邓布利多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找那些渴望名声和利益的巫师，比如洛哈特。”
卡珊德拉毫不留情地批评道：
“可洛哈特甚至还不如奇洛！”
艾许摊了摊手：
“这就是问题所在。”
“在洛哈特真正上任以前，没人知道他是这个水平。”
尽管洛哈特本人是个废物，但他的书都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任谁也挑不出半点毛病。至少在绝大多数巫师眼里，洛哈特的确是一位实力强大的巫师，否则他也无法获得‘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无法成为黑魔法防御联盟荣誉会员。
而无论是梅林爵士团，还是黑魔法防御联盟，在巫师界都极具含金量。比如现任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和霍格沃茨的校长邓布利多，他们都是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的获得者。
在这种前提下，虽然有很多巫师讨厌洛哈特，觉得他太喜欢炫耀，但几乎从来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实力，因为那枚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相信洛哈特拥有强大实力的人中，就包括邓布利多。
是的，邓布利多也是‘洛氏骗局’的受害者。
虽然邓布利多知道洛哈特的经历是编的，也知道洛哈特的故事都是从其他巫师那里偷来的，因为邓布利多所认识的两位巫师就是洛哈特剽窃行为的受害者。
然而，就算邓布利多知道洛哈特的经历是假的，他也会对洛哈特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在邓布利多看来，洛哈特的经历虽然是剽窃来的，但的的确确有着现实原型。而洛哈特能够‘击败’这些经历的原主人，从他们那里剽窃经历，这就已经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邓布利多也不指望洛哈特能做出什么成绩，只要按部就班做好本职工作就行。
而考虑到洛哈特窃取他人荣誉的事业蒸蒸日上，邓布利多巧妙地暗示成为哈莉·波特的老师会让洛哈特声名大噪，而向来沽名钓誉的洛哈特根本无法拒绝，双方可谓是一拍即合！
然而邓布利多万万没想到，被他寄予厚望的洛哈特可以废物到连魔咒都放不好。更没想到洛哈特不但废物，而且还没有自知之明，连奇洛都不如！
要知道奇洛因为害怕伏地魔的事情暴露，可是硬生生装傻充愣了一整年！
在这一整年里，他几乎从不与外人动手，其中一个原因大概就是害怕战斗太激烈，导致头上的围巾脱落。因此他在教授黑魔法防御术课时也是一直在照本宣科，几乎从不实战。
所以理论上，哪怕洛哈特是个废物，但只要他学习奇洛的做法，上课时照本宣科，下课后也尽量避免动手，那洛哈特完全可以功成身退！在顺利度过这一学年的同时，还能写一本《我在霍格沃茨那些年》，何乐而不为呢？
然而，洛哈特写的‘故事’不但骗了别人，也骗了他自己。他居然真的以为自己有故事里的实力，想要趁机在学生们面前‘露一手’，结果硬生生变成了‘漏一手’。
这才开学不到一个月，洛哈特就已经彻底沦为笑柄，不但教授们很讨厌他，学生们也对他极为嫌弃。
而洛哈特的表现也让邓布利多的处境也变得非常尴尬，毕竟当初可是他邀请的洛哈特来霍格沃茨任教。但邓布利多总不能现在认错，说他看走眼了吧？尤其是在他明知洛哈特是骗子的情况下。
件事要是传出去，就连邓布利多自己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虽然不至于名誉扫地，但也必然会受到各方质疑。
所以当原著中的麦格教授质问邓布利多为什么要请洛哈特来教书，学生们又能从这样一个虚荣、渴求名望的人身上学到什么时，邓布利多也只能嘴硬的回答‘即使是从一个差劲的老师身上，也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不能做什么样的事，不能变成什么样的人’。
不得不说，邓布利多是懂高情商的。
哈莉咬一口南瓜馅饼，蹙眉问：
“但现在我们不都知道了吗？为什么还要留着洛哈特？就不能开除他吗？”
“事实上，我已经在这么做。”
艾许挥手示意想要从饲养所的‘门缝’里挤出来的大鸟后退，轻声道，“我已经联络霍格沃茨的其他董事，只要得到超过三分之二的票数，董事会就能要求邓布利多辞退洛哈特。”
席德佳失落的将已经伸出门的鸟喙收回来，可一只黑色的生物又从里面钻了出来。艾许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加隆，成功将嗅嗅吸引过来。
“那我们还差几票？”赫敏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这不是关键，赫敏。”
艾许反手把嗅嗅丢回饲养所，面对少女天真的询问摇了摇头，“以布莱克家族积累的人脉，想要劝退一位教授并非难事。但问题在于，我们不能仅仅是辞退洛哈特就放任不管，还需要找到一位愿意接替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的巫师，这可比辞退洛哈特难得多。”
“就像我之前说的，巫师界几乎没有人愿意担任这一职位。”
其实是有的，斯内普就一直很想教黑魔法防御术课，但邓布利多不会同意，所以才需要找其他人。
而且就算是找人，艾许和卢修斯也不能随便应付了事。毕竟洛哈特是被他们辞退的，新教授也是他们找来的。为避免他们的名誉因此受损，新教授必须得有真才实学，配得上这个职位。
可巫师界有能力胜任这个职位的人本就不多，有意愿的就更少。卢修斯倒是认识不少人，可他认识的人大都是前食死徒，用屁股想也知道他们来霍格沃茨会干出什么事。
所以最好的情况是邓布利多出人，但邓布利多不可能主动辞退洛哈特，身为校长的他无法直接承认自己的错误，哪怕确实是他看走眼。
赫敏失望的低下头，小声嘟囔道：
“那我们还得等多久？”
艾许想了一下，给了少女一个准确的答复：
“最迟在圣诞节之前。”
为什么是圣诞节？因为圣诞节一过就是第二学期，到那时再想辞退洛哈特就没那么简单，因为事情会被闹大，而且到时候也肯定会有人跳出来说：‘既然你说洛哈特是个废物？那你们为什么还能让他在霍格沃茨任教一个学期？’，又或者‘洛哈特已经任教一整个学期，那就说明他其实他没什么废物，不如让他继续教完剩下的学期’……
不论如何，总有人能找到借口。
这些人未必有多喜欢洛哈特，主要目的就是挑刺，把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难堪。别问他们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别人得不到好处对他们而言就是最大的好处。
虽然听起来有些离谱，但巫师界就是有这样一批人。
当然，这不重要。
因为事情不会发展到那一步，甚至董事会的逼宫也不会发生，卢修斯只不过是一枚棋子。
他的所作所为，仅仅是为了给邓布利多施压。
艾许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吧？无论是麦格教授还是斯内普教授，他们对洛哈特的忍耐都已经到了极限。
——
八楼，校长办公室。
当艾许抵达时，办公室内已经有两位访客正在与邓布利多对峙。
披散着头发的斯内普声音低沉：
“无论怎样，我都也无法接受洛哈特继续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一职！”
麦格教授的声音像是强压着怒火，斥责道：
“我和斯内普教授是同样的想法！”
“阿不思，你知道洛哈特干了什么吗？在第一节课上私自放出小精灵又不加以限制，让学生们置于危险之中。而这次更是变本加厉，居然在课堂上放出数百只未经驯化的狐媚子！”
“他难道一点也不清楚狐媚子的毒性吗？就算是成年巫师被咬伤，也必须迅速服用解药，否则甚至会有生命危险！现在至少已经有十五名学生被咬伤，再多恐怕连校医院也无法及时救治！”
斯内普冰冷地补充道：
“那些狐媚子已经跑出教室，而且其中有不少都在产卵期，它们不知道已经把卵产在什么地方。如果我们不能及时处理，恐怕霍格沃茨再过几个月就到处都是这些该死的害虫！”
“冷静点，米勒娃，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不得不按了按手掌，用温和的语气安抚下两人，“我能理解伱们的心情，但我也希望你们能明白，想要辞退一位教师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且，如果辞退洛哈特，谁来代替他来教学生们黑魔法防御术课呢？”
斯内普冷淡道：
“我可以代课。”
“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那意味着我还得重新再找一个魔药学教授，不，我宁愿重新再找一个新的黑魔法防御……”
“砰砰砰！”
就在这时，办公室外传来敲门声，邓布利多的声音依旧温和：
“请进。”
艾许推开门，看到办公室内的场景，不禁有些讶异：
“校长，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不不不！你来的正是时候，请进。”
邓布利多挑了下眉，朝艾许招了招手，笑呵呵道，“西弗勒斯和米勒娃希望可以辞退洛哈特教授，他们认为他的能力……嗯，不足以胜任霍格沃对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的要求。但我实在是无法贸然辞退一位由我亲自招来的老师，尤其是在我找不到继任者的情况下。”
邓布利多稍微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微微一顿，突然话锋一转：
“艾许，你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
艾许几乎没做什么犹豫，立刻道：
“我的看法和两位教授一样，洛哈特不配担任霍格沃茨的教师！”
“我完全同意布莱克先生的意见。”斯内普冷冷道。
麦格教授微微皱眉，缓缓道：
“我也一样。”
虽然话有点重，但基本没错。
面对意见一致的三人，邓布利多有些哑然，语气有些无奈：
“好吧，我承认洛哈特是有一点……嗯，不尽人意。但我们现在的确找不到更好的人选，也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开除他。当然，当然！他的教学水平确实不怎么样，但这不能成为开除他的理由，至少不能是唯一的理由。”
既然在场的都是自己人，邓布利多也就不藏着掖着，直接将自己的顾虑说出来。
“我有一个建议。”
面对几人的沉默，艾许主动提议道，“作为全世界最好的魔法学校，霍格沃茨理应拥有世界上最好的教师，尤其是黑魔法防御术课更应该如此。所以，我们不能拒绝那些优秀的巫师对于这一职位的竞争，而一位合格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也应该勇于接受任何巫师的挑战。”
“失败者可以留下成为副教，但只有胜者才能成为霍格沃茨的教授。”
“如果要麻瓜的话来形容，这应该叫竞争上岗。”
“听起来不错，你们觉得呢？”
邓布利多眼前一亮，但还是希望征求一下另外两位教授的意见。
“我没意见。”斯内普平静道。
只要能赶走洛哈特，用什么方法他都无所谓。
如果邓布利多下不了决心，他可以帮邓布利多下定决心。
比如说，让洛哈特失足掉下黑湖被淹死，或者是被黑湖中栖息的鱼人杀死。
他至少有九种办法弄死洛哈特，九种！
麦格教授略做思考也轻轻点头，但也不无忧虑：
“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但问题在于，其他教授是否也会因此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