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枝儿赶紧道:“想让您离我远一点。”
郑濂:……
郑濂看到满脸诚恳之色的苏枝儿,怀疑自己年纪轻轻幻听了。
“你再说一遍。”
苏枝儿叹息一声,“二公子,从前是我年纪轻,不懂事,我现在明白了,您高高在上,就是那天上的天鹅,我就是那池塘里头的淤泥,我配不上您。”苏枝儿觉得自己十分诚恳的祈求这位腹黑男二远离自己,奔向属于他的女主。
可是男二不愿意,他甚至因为惊奇,所以差点发出夹子音。
“你再说一遍。”
苏枝儿:……这位二公子是鹦鹉吗?
再说多少遍都是一样的。
苏枝儿最后总结,“二公子,奴婢高攀不上您。”说完,苏枝儿赶紧提裙跑了,就像身后有狼在追。
郑濂:……
郑濂真是第一次碰到在自己面前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女人了。
哪个女人看到他不急吼吼地贴上来?
郑濂越想越气,一转头看到桌子上的葡萄,想起今天少女从后面抱住自己的温暖。
郑濂早就身经百战,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今天的拥抱格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他也说不上来。
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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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枝儿觉得很糟,非常糟,糟糕透顶了。
郑濂似乎看上她了。
时不时就让自己身边的丫鬟给她送贵重的珍宝首饰,虽然苏枝儿都没要,但他依旧乐此不疲。
苏枝儿知道,这是郑濂最常用的追人手段,就跟现代有钱人追小女朋友一样,不都喜欢送包包,送别墅,送车车什么的嘛。
糖衣炮弹是永远的神。
而面对对糖衣炮弹完全不感兴趣的苏枝儿,郑濂的兴趣更加大了。
他看着眼前一件件被送回来的珍稀物品,冷笑一声。
如果不答应,那一定是钱花的还不够多!
除了糖衣炮弹,郑濂每天还对苏枝儿进行精神压迫。每日过来请安的时候一定要特意路过茶室看她一眼。
苏枝儿:……她脸上又没花。
因为郑濂的“偏爱”,所以最近不仅众人看她的视线变了,就连老太太都对她产生了明显的敌意。
“听说是苏枝儿不知廉耻,自己勾引的二公子的。”
“是啊,我听说那天晚上她从二公子院子里头出来,连身上的衣裳都换了呢。”
那日里,苏枝儿晕过去后,在郑濂的院子里醒过来,身上的衣裳确实被人换了。
对于这件事,苏枝儿也是如鲠在喉,不过鲠着鲠着她就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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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有思想的新女性,肉体只是皮囊,精神属于灵魂。
看看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这样一想,苏枝儿心情又舒畅了,再多吃一点肉吧,最近厨房里做的樱桃肉实在是好吃的一绝啊!
作为南方人,她实在是爱甜肉爱得痴迷。尤其是那种甜肘子,就算是饭量不大的她一顿也能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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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后院里关于苏枝儿和郑濂的风言风语特别多,郑濂不是不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在等苏枝儿自己憋不住来找他。
可他一连“路过”茶室好几日,那人就跟没看到他似得。终于,郑濂自己先憋不住了。
他站在茶室边的房廊下,透过大开的窗户朝苏枝儿看去。
少女正在煮茶,炉火边她的脸被热得透出几分绯红,汗湿的乌发贴着面颊,露出一双眼。那是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偏瞳仁又黑,平添楚楚稚气。小巧的鼻翼,丰润的唇,鹅蛋尖的下巴,莹白的肌肤,好一个绝色佳人。
郑濂不记得从前的苏枝儿长什么模样,她总是带很浓的妆容,让他提不起半点兴趣。可眼前的少女未施粉黛,却一眼让他看入了神。
郑濂不禁看得有点久。
苏枝儿煮完茶,一起身,就看到了身后的木头人。
苏枝儿:……
“二公子?”见到主人家,还是打个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