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就是梅小梅吞了口口水,遥哥要我问你,为啥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
宁棠莫名其妙道:我不是跟你打招呼了吗?
梅小梅无言以对:哦。
电话猛然被人抢走:你跟我打招呼,让梅小梅传什么话?她能代表我吗!要不金沙传媒让她去续约,让她去拍戏!?
梅小梅无辜躺枪,欲哭无泪。
宁棠听着电话里顾君遥的咆哮声,默默无语。
顾君遥: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宁棠直接挂了电话。
三秒后,顾君遥又打来了。
再挂。
再打。
再挂。
作为经纪人,交际众多,是不可能关机的。
宁棠只好接听:睡觉没空。
你他妈敢挂我电话!!顾君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尖利的声音恨不得穿过网络直接钻宁棠耳膜里,你别逼我找人定位你!
对,要么把手机扔进马桶里泡水,要么就坐等顾君遥找上门来。
宁棠无法,报了个地址。
顾君遥十分钟就到了,因为怕惊动左右邻居,他没有大声叫门,乖乖按门铃等了半分钟,宁棠开门之后,他大步流星的进屋,毫不客气。
宁棠关上门,问道:找我干什么?
这种陌生且随时下逐客令的语气让顾君遥很不爽。他只顾着前来兴师问罪,却忘记了要问什么罪,因此,顾君遥有一丝尴尬,不过他掩饰的很好。
此时的宁棠穿着舒适宽松的居家服,背靠着餐桌旁站立,双手一左一右随意的撑在餐桌上,那其实是个十分自然,却也十分诱人的姿势。毕竟以往的顾君遥可没少就着这个姿势和他亲热,顺便当一回桌面清理大师。
一切似乎都和从前一样,宁棠一如既往的在家等他,一如既往的打扮,一如既往的表情。
只是时间、地点和气氛都不一样了。
顾君遥看向玄关,那里只有宁棠一个人的鞋,这个发现让他心情好了许多。
跟我分手后,过的很惬意是不是?顾君遥语气很平淡,目光不友善,话里带刺,也对,恢复单身就能随便混迹酒场了,和包明明那些人玩得很开心是不是?
宁棠皮笑肉不笑:拜你所赐,是挺开心的。
顾君遥皱眉:我救了你一命,你连句谢谢都不会说?
宁棠:我也救过你,你说过谢谢吗?
顾君遥一噎。
宁棠失笑:无所谓,咱俩扯平了。
我没让你救我,是你自己扑过去的。顾君遥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住,表情像是在忍痛,眼底闪过一刹那的后怕,咬牙切齿道,多管闲事!
宁棠:原话奉还。
顾君遥心里堵得慌。
不知从何时开始,一向顺着他,哄着他,对他温言细语说话的宁棠变成了这样。
句句带针,怼起人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仔细想想,似乎就是从宁棠住院第三天开始的。
所以之前发生了什么?
顾君遥很好奇,但他不会对宁棠说他很好奇,上赶着追问为什么分手,倒显得他很狼狈似的。这种情况就应该冷战,谁先服软谁就输了。
顾君遥做惯了赢家,他不想输,也不会输。
虽说咱俩真正在一起只有三年,但从认识到现在已经七年了,都说七年之痒,别说你了,我都有些腻了。顾君遥生硬的说道,虽然我绯闻不断,但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公众人物没有隐私,媒体帮着你捉奸,反之,我通告被排得满满的,对你太不了解了。
宁棠面色凝然:你想说什么?
顾君遥嗓音低沉,他听到自己尖酸刻薄的语调:金鹿奖那天,你和周末去东来顺吃饭了吧?一行人很多,其中就有解洛原。我要没记错的话,当年你和周末拼酒胃出血,是解洛原送你去医院的。
宁棠:那又怎样?
顾君遥怒道:你别装疯卖傻了,解洛原不喜欢女人,大半个娱乐圈都知道!
宁棠表现的非常平静:所以呢,你就怀疑我和他有什么?
顾君遥目光冷冷流动着:前脚跟我提分手,后脚就和他欢欢喜喜的去吃饭,你跟我说没什么?
宁棠想不到自己也有被顾君遥指着捉奸的一天,竟不知该发怒还是该发笑。
你说我和解洛原不清不楚,难道你顾君遥就干干净净吗?
顾君遥:什么?
本来宁棠不想提这事,他原意是和顾君遥好聚好散,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无他,首先他不是那种胡搅蛮缠一分手就要死要活报复前任的人,其次,顾君遥的身份和权力也由不得他胡闹。
但现在顾君遥提起了解洛原,并且将自己树立成了一个吃锅望盆、水性杨花的渣男形象,这是宁棠忍无可忍的。
他无法容忍顾君遥亵渎自己对他的感情,无法容忍顾君遥将自己一片澄澈的情感染上莫须有的污垢。
那就好像否定了一切,让自己这么多年苦苦追寻顾君遥,苦苦痴恋顾君遥,为顾君遥拼死拼活都成了一场笑话。
明明染上污垢的那个人是顾君遥!顾君遥才是罪魁祸首!
宁棠冷笑道:换句话说,你是难以接受自己是被分手的那一方吧?也对,当年被正主拒绝也就算了,被替身拒绝算怎么回事呢?
顾君遥怔鄂。
宁棠讽刺道:我要是真和解洛原有什么就好了,至少他不会把我当成替身!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顾君遥瞬间哑火了:你,你说什么呢?
话已经说出来了,就没必要再往回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