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不碍事……”
争论了小一会,后来才决定,让他身边得意的徒弟跟她出宫,一起去取。
如此一来,姚蝉才顺利脱身。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另外一个在陛下面前的脸的小太监走近他师傅。
年轻的晚辈入宫时候还短,见她没影了,才敢把不解说出,为何师傅对待她会如此恭敬。
那种客气,是对待有些妃子跟重臣都没用的。
这么一问,那公公拿拂尘敲了下他脑袋,“早就跟你说了,凡事要多看,多揣测,你以为陛下好端端,说发脾气就发脾气啊!”
“难道不是吗?”小太监捂着自己脑门,颇为委屈,“那小大夫,咱们谁不知她以前犯下的事啊,耽误了太……”
他左右张望了下,怕说起这个话题大祸临头,又压下那个字眼,“陛下不就是等着秋后算账吗?”
“你啊,蠢蛋!”
年长的公公也不想再同他说太多。
等在陛下身边久了,就知道帝王之心了。
如果不是刚刚发的那场脾气,又如何把这种紧要大事,推给那二人。
还有,他真的以为自己跑出来,真的是自己随便拿主意吗?
要不是有那人示意,自己又怎么会胆大包天,来取那什么手册啊。
他们被人押送到宫中,陛下也是知道为何,先前状元郎呈过来的奏折,陛下也是都看到,找了另外太医来商议的。
先前大殿上那出脾气,是他们事先商议好的,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趁着发脾气把这个重担分摊下去,总比对他们请求要好。
跟陛下在一起时候长了,这点猫腻,自己要揣摩不出,那真是白活了。
他也不能再耽误下去了,陛下虽说五天时间处理不好,就要罚罪,但是该有的支持还是要提供的。
五天时间,成败与否,就全看他们了。
姚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只是还没到家,在自家门外,看到了几道在外徘徊的身影。
而且自家大门还紧闭着。
姚蝉还没上前拍门呢,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认出来人是谁马上就被他拉到一边。
“嘘!”
申沛小心张望了下,又朝她摇头,“你也是的,今天在街上风光了,还不清楚闹出多大的动静吧,眼下你就是墙倒众人推,外面守着的这些,都是来找你晦气的,别说了,我带你从后门溜进去。”
这算什么事嘛,回自个家,咋还得走后门。
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低调为好。
俩人一前一后,趁着月色进来。
到家后,跟家里人说了下进宫后发生的事,姚家哥俩知道姚蝉要在五天内找到解决的方子后,气的直跳脚。
这不是不讲理是什么!
害怕他口不择言,说一些没分寸的,姚蝉少不得又劝了好几句。
但是天子都发话了,他们又能如何,还敢违抗陛下的旨意?
思来想去,只能先揣摩药方,但是好景不长的是,就在她以为可以平静的在家研究时,总有意外打破原有的平静。
从青山镇来的小大夫,大言不惭说是有疫病的消息,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到百姓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