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刚刚收拾好自己的姚蝉,打了个寒颤,又打了个喷嚏。
摸了摸手臂,鸡皮疙瘩起不少,汴城的夜果然凉,姚蝉赶紧给自己套了一件衣服。
穿衣途中,白天见到那人骑高头大马的画面,在眼前闪过。
那眼神有点复杂陌生,是什么意思,她现在还参不透。
意识到自己思绪翻飞,她又拍了自己脸一下,说好这事过去了,咋又想起那人了?
房门轻敲,把姚蝉从懊恼中唤醒。
她急忙打开房门。
撞上了略带着薄醉的秦宗。
中午吃饭时候她到了,本来想着修整一下下午就去给他长辈看病,但是他询问过后,却说对方下午没有时间,把时间推到了晚上。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她只有遵从照办的份了。
这会他就是来接自己的吧。
交谈之后,果然如此。
“那你等我一下,我拎上药箱咱们就走。”
秦宗点头。
此时他们住的地方,是秦家以前的老宅,正经的主子都没在,只有看家护院的几个忠仆以及他们带来的随行。
示意他们照顾好龙凤胎,俩人赶着马车出去。
说真的,白天那事之后,她现在有点怵这马车。
但还好此次相距不远,秦宗又同她在同一马车上,暂且让她放下心来。
车上俩人都有心事,这一路倒是和谐安静的很。
没过多久,马车停下,下人在外面恭敬道,已经到了阮府外。
姚蝉被扶着下车。
虽然已经是夜间,但街道上依旧是繁华喧嚣,这阮家门前两头石狮坐镇,栩栩如生,在夜里倒真让人心生惧意。
这朱红大门同样威严肃穆,这种气派模样,是青山镇任何一家都无法比拟的。
看来真是权贵。
她还在不停打量着大门,秦宗已经拍起门。
那门房看见是他,恭敬的朝他行礼,引着二人进去。
阮家正厅内,两个中年男人正在劝着母亲,别由小儿胡闹。
母亲年轻时随着父亲辗转多地,各地气候不同,富庶贫寒不同,多年奔波,底子早被掏空。
平时头疼,最近两年身子更是羸弱。
尤其是下雨下雪时候,膝盖关节疼的能要人命。
以往,兄弟俩人也没少找御医。
各种法子也试了,但成效甚微。
就连太医院都如此,更何况是从小地方来的那个年轻小姑子呢?
但是母亲心意已决,加上来试试,又无伤大雅,也就由着了。
可当姚蝉进来的时候,见她装扮,观她年龄,先前压抑的不快的情绪达到顶端。
这小娘子的年龄,怕是还没府上的姐儿大吧?
要这么年轻的姑娘过来,真当是小孩子过家家,来胡闹了?
大老爷当时拂袖而去。
姚蝉也不是傻子,见他们如此,哪儿能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态度啊。
以前见的都是恭敬有佳,面对的都是毕恭毕敬。
现在猛不丁的坐冷板凳,确实足够让人回味。
算了,来这已经把这种可能性都想到了,懊恼也无用啊。
走了一个老爷,剩下的那个脸色也不大好。
但是他还是看在秦家的面子上,压着不快同她交谈了几句。
姚蝉一一回应,不卑不亢。